医院。

昏迷过去的祝穗岁,躺在病床上,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不,那可能不是梦。

2000年。

已经四十岁的祝穗岁,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只是眉眼间永远带着幽怨和哀愁。

她的情绪显然很低落。

祝穗岁的手里,拿着一份泛黄的结扎单子,脸上并没有眼泪,但明显能感觉到身体的摇摇欲坠。

她感觉此刻的自己,仿佛魂魄并不属于自己,那种痛苦已经呈现到了躯体化。

祝穗岁想着过往种种,拿起电话终于拨打了出去。

那边接电话的,并不是陆兰序,而是陆兰序的下属,听到是陆兰序的爱人,语气却并不友善。

“领导在忙,今天不回来了。”

每日都打电话来问,就好像没有自己的生活,可陆兰序日理万机,她作为妻子,为什么就不能多一点体谅。

祝穗岁沉默了会儿,才道:“你和他说一声,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让他明日回家。”

那边不耐烦的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