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的少女默不作声,抬起眸子看他一眼,目光落在他的喉结上,突然身体微僵。
贺怀远捕捉到她的变化,叹了口气:“任何非大楚人员的到来都必须提前到府衙备案。”
没有,没备案!
“再从府衙得到临时的路引,在大楚每换一个地方,就要去换新的路引,你们可有?”
自然是没有!
“你们没有外来人的专门路引,也没有本朝人员才有的鱼符,看着便鬼鬼祟祟。”
“你才鬼鬼祟祟,我们没有,我们只是进来找我,并没有对大楚做任何坏事!”
少女急眼了,额头突然冒出不少汗水,她整个人虚空无比,视线正慢慢变得模糊……
顶在贺怀远腰间的刀咣当掉到地上,少女摇摇欲坠,贺怀远伸出手,稳稳地接住她。
柔软的少女身躯坠入他的怀中,贺怀远捏了捏她细软的腰,喃喃道:“瘦了啊。”
将少女抱到榻上,贺怀远放下银针,捡起地上的刀子放到桌上,这才低头,吸鼻。
血腥的气味是从少女的腰间传出,他没有任何犹豫,抽开她的腰带,敞开衣衫。
果然,腰间有一道明显的外伤,经过草草包扎,现在仍在渗血!
少女的腰肢柔软,又没有一点赘肉,但是,贺怀远的眸孔突然微震,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小腹下方一道疤痕,来不及细想,先取来药物替她清创,止血,重新包扎。
衣裳掀开一截,少女的腰肢完全露在外面,包扎的伤口是看不见了。
但她肚皮上的那一道浅浅的疤痕是如此明显,贺怀远扶了扶额头,呼吸急重。
“贺大夫,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后日夜间鬼崖坡见,我等你。”
少女昔时雀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彼时的他也的确心生向往,定会赴约,可惜,就在第二日他便收到姐姐、姐夫在赤峡出事的消息,来不及细想的他留下一封书信便火速离开。
后来,他再返回南疆,却得知南疆锁国,他再难以踏足。
少女悬而未决的好消息从此再未听闻,他身上仅有一张她亲笔写下的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