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围猎刺杀一事牵涉进来的秦王终于在熬完新年和春闱以后离开都城,满载货物。
安王双手背在身后,不多时,皇贵太妃看不到儿子马车的影子,这才转过身来:“本宫也要返回西行宫,多谢二位前来相送,本宫这儿子啊天生一张利嘴,并不讨人喜欢。”
不愧是亲娘,吐槽亲儿子来毫不留情。
“王爷是性情中人,实乃少见。”萧天洛说道:“草民以为能在这世道肆意做自己的人何等幸运,草民大胆说一句——尤其生在皇家,王爷如今未尝不比呆在都城好。”
皇贵太妃想起了过去的故人们,死的死、败的败,他们的孩子又在新一化的争斗中沦为不同的下场,反观自己与儿子,的确如这位萧公子所说,幸运也安逸。
这其中有先皇的暗中安排,也有如今陛下、太后的权衡。
皇贵太妃抽身离开,安王看着这城门的拥堵,将他们俩引到路边,下巴点着城门的情况。
“这城卫又开始加强了,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安王说道。
看着城卫细细地检查所有人,就连秦王也不放过,萧天洛反而觉得振奋,都城能做到这个份上,揪出剩余的前朝余孽和倭国隐门指日可待。
想到这里,他心生敬意,就算社会科技医疗等等不那么发达,但先辈的智慧无穷。
萧天洛低声解释了几句,提及早上接到的圣旨,安王一巴掌拍到他背上,说话都有些气喘吁吁,“几天功夫不见,你居然成了算学博士,正七品!”
“低调,低调,空有品级罢了,说穿了就是个编外人员,”萧天洛乐呵道:“临时工。”
安王虽不太明白,但细品临时工三个字又悟了,竖起大拇指道:“无论如何也算是有个身份在头上, 国子监博士,不行,久儿,让你夫君请客!”
祝久儿却是在走神,望向方才人群里远去的一道背影,转头过来笑道:“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