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扔了还准备供起来吗?要我说他们就是活该,大老远地跑来挑衅咱们大楚,疯了。”
“何止啊,听说打不过侯府的萧公子还玩自裁,手筋都断了还自寻死路。”
“打不过就打不过嘛,这么输不起,还要把自己的命搭上。”
“这些倭人的脑子有病呗,还出暗招呢,萧公子险些命都没了,这下把陛下彻底惹恼。”
“是全员投入天牢了吧?”
“那倒没有,驿站还有留守的人呢,听说都急疯了,正往倭国递信,又想着捞人。”
有人听到这里狠狠地啐了一口,原本病得脸色发白,此时都怒骂道:“捞,想得美。”
“依我们说啊,就该立马砍头,给他们脸了!”
“战时还不斩来使呢,现在又不是战时,他们虽然有错,但咱们要是真斩了也有问题。”
前来看诊的百姓你一言,我一语,听得贺怀远心里直打激灵,事情发酵到了这个地步?
又听到有人说道:“欸,你们发现没有,最近城里的人越来越多了。”
“还有十日,这春闱就要开始,这要上场了,陪同考试的人也多,客栈都住满了,百姓也把自家的院子空出来趁机出租,供不应求,价格连连攀升。”
“是啊,还要准备上好的笔墨纸砚,还要准备行装、吃喝,可操心了。”
听到这里,贺怀远心里一动,等到结束医馆的事情以后,这才离开,一反常态地没去侯府,而是拐去大哥贺百年一家三口租住的宅子里。
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的争执声——“这些不能带,进去前统统要检查,还要搜身。”
贺怀远皱眉,搜身正式称谓是搜检,搜检制度极其苛刻,无论年龄大小,都要接受开襟、解怀、脱鞋、摘帽等检查,有时连耳朵、鼻孔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