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护卫一涌而上,这哪是送,分明是赶,贺延年跑到嘴边上的“表妹”二字也咽下去。
送走了这拎不清的一家三口,曾管家笑眯眯地将账目收起来,侯府不至于还要算旧账。
不过姑爷说得对,对付无赖之徒就要比他们更豁得出去,越要脸面越不得其法。
结果还真让姑爷说中了,不借银子打发不走这家人,但一扯要算算表少爷住在府里这些时间的旧账,他们吓得拔腿就跑。
“还是姑爷有办法。”曾管家笑呵呵地说道:“大舅老爷居然想着舞弊之事,真是荒唐,幸好当初赶他们出府时姑爷故意弄得大张旗鼓,又张贴告示,有不少百姓可以做证。”
贺怀远的心肝都要气炸了,祝久儿嫣然一笑:“小舅舅不要动气了,也幸好他们找上门,不然日后出事我们还毫无准备,今天是大好的日子,不想他们了。”
“也是,回吧。”贺怀远宠溺地摸摸外甥女的头,再也不看外面一眼。
新年将至,萧天洛利用几个月的时间让侯府翻身,年底富足,不仅怼平了所有的账目,仍有一笔不菲的存银,所有人都得到了丰厚的年底利是。
参与分红的伙计、掌柜更是喜不自禁,所以留在府里的家丁、丫鬟、护卫都是喜气洋洋。
就算他们不能回家,但得到的银子更多,听说春假期间他们的报酬是平时的三倍,还是姑爷提出来的,如今干活更是给劲,何况姑爷还给他们尝百鸟归巢。
贺怀远亲眼见到府里的下人对萧天洛满目崇拜,心悦诚服,心下欣慰之余也有担心。
不多时,借着萧天洛去厨房亲自忙活的空当,他将祝久儿叫到一边,面有忧色。
“小舅舅可是担心大舅舅一家闯出祸来,其实不必忧心,曾管家所说属实,他们掀不起风浪,侯府早就做好周全准备。”祝久儿笑着安慰道。
“非也,久儿,萧天洛果真可信吗?”贺怀远担忧道:“小舅舅看他如鱼得水助侯府振兴摆脱往年困债之局,心下欣慰之余也有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