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年纪最小的五皇子额外出彩,剩下四位都没有存在感,而五皇子上有嫡亲兄长,自己年纪太小羽翼不丰,剩下四个,皇帝的态度清清淡淡,一视同仁。”
萧天洛说到这里,看贺怀远听得津津有味,继续道:“这些皇子母族都兴盛,定下哪一位都有可能使得内乱加剧,世家大族裹挟皇权早有前例,皇帝他自然想防。”
“不定东宫让这些大族互相内耗,不至于大乱却能减弱其势力,这是皇帝的一步棋。”
“宣武侯府和安北侯府此前关系太近,安北侯府有红羽军,宣武侯府握有赤炼军,大小姐和四皇子又有青梅竹马的名义,这一下子四皇子如日中天,局面无法平衡。”
“这是祖父和舅舅怀疑皇帝故意弄权,甚至顺水推舟让赤炼军折损,两府关系恶化的重要原因,但是……”萧天洛摇摇头道:“皇帝虽有嫌疑,一无实证,二来,他真不会算账?”
“此话怎讲?”
“大齐黑虎军,倭国水师都是大楚的心头大患,骑军方面能与黑虎军一敌者唯有赤炼军,皇帝若对赤炼军下手,岂不是自折羽翼,于他于大楚有什么好处?”
“所以皇帝陛下虽有嫌疑,但动机不足,何况当时是战时,就不怕动了赤炼军,给黑虎军可乘之机,趁机攻入大楚境内?皇帝真有这么拎不清吗?”
“先开国,后守业,再兴起,若陛下想成为明君,守业不可丢,欸,不应该啊不应该。”
“安北侯府如何我不知道,但宣武侯府只想守己任,唯一的不妥只有和安北侯府近了些,很有可能成为四皇子的助力,万一大小姐再嫁给四皇子,这不是提前尘埃落定?”
祝久儿本来听得入神,到这里就掐他一把:“你说我嫁谁?”
“欸,疼,这不是假设嘛,就是说说嘛,这君疑臣疑的,最好的方法是尽速水落石出。”
“我只是说明所有情况,分析合理与不合理之处,怎么就掐上了呢。”
贺怀远听得心中发麻,原本如山一样的怀疑此时微微摇晃,也就在此时,萧天洛突然打个手势,脸色也凝重起来:“外面的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