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千娇万宠,实则为家族所累。
“萧天洛。”贺怀远放下药箱,郑重道:“在你岳父、岳母出征前我曾经问过他们一句话——值得吗?为了保家卫国,为了打消权谋裹挟,让女儿受这么多苦,值得吗?”
萧天洛不语,贺怀远也没有继续说。
祝久儿起身,气呼呼地冲过来,阴阳怪气地说道:“舅舅好大的胆色哦,能揭皇榜欸。”
贺怀远假装没有听到她的讽刺,嗯了一声:“进宫看了看宫里的风景,果然不同凡响,侍候在宫里娘娘身边的人都长得周正,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听说以往揭皇榜却没有成功完成任务的人都死得可惨了,”祝久儿的声音低下来:“宫中太医都没有办法,你怎么敢,万一……”
“是贤妃,不会有事。”贺怀远说道:“她有头风症,但绵延不愈,太医开的方子没有问题,好不了另有原因。”
“为什么??”祝久儿好奇道。
“害她不得安宁的不是病,是人。”
萧天洛暗想还是小舅舅厉害,这一开口就把大小姐的注意力转移。
看小两口的神情,贺怀远笑了:“头风发作有许多原因,大夫一般会想到辛劳、紧张等等,却忽略还有外在的影响——环境。”
“何意?”
“强光、噪声等等都可诱发头风,贤妃娘娘有看书习字的习惯,书桌摆放的位置恰好对着午时阳光最烈的那扇窗户,那扇窗户被人做过手脚,透光性强。”
“在我关注那窗时有宫女现身阻拦,神情紧张,这是贤妃身边出了叛主之人,只要她日后避开忌讳,再处置了身边叛仆,好好用药就能痊愈。”
贺怀远说道:“贤妃给了赏,真金白银,这趟不亏,不过,她说皇帝有明君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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