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久儿没来得及和小舅舅说上只言片语,就目睹他被侍卫带上马车,朝皇宫而去。
原本的好心情在这一刻消失殆尽,上马车后,萧天洛心脏有点小加速,呆愣道:“咱俩小舅舅的医术如何,宫里的太医是死的?还治不了贤妃的病?”
要是平时,祝久儿肯定要娇嗔一声谁跟你咱俩,现在她没心情,小舅舅是铁了心要入宫!
小舅舅质疑皇帝,其次是安北侯府。
她心神不宁地转动着腕上的玉镯:“贤妃是四皇子之母,也是安北侯的亲妹妹,小舅舅在北边查探这么久不见我父亲、母亲的踪迹,只觉得皇帝的嫌疑最大,安北侯府是帮凶。”
“病的是贤妃,太医院束手无策,小舅舅揭榜入宫,兴许这两方都能接触,这是入虎穴。”
祝久儿摇摇头,无奈地说道:“小舅舅太固执,祖父、祖母也劝不了他。”
大舅舅和贺家没血缘关系,只讲生存不讲亲缘,小舅舅则是太重亲缘,视长姐如母。
萧天洛看祝久儿忧心忡忡,如同遭受莫大的刺激,沉思后说道:“就当小舅舅也是咱们计划的一环,他要是能借医治贤妃打开局面也是件好事。”
祝久儿抿抿唇,掀开布帘看着皇宫方向,双手合十:“佛祖保佑。”
贺怀远神色从容,跟着侍卫历了一关又一关,双脚才踏进皇宫地界。
后宫外男慎入,除去皇帝、皇子及没有胯下二两肉的太监,最常出入的只有太医,贺怀远身为民间大夫,一入后宫就引来骚动,各方消息传动。
皇帝为贤妃头风症不能好转张贴皇榜,本来就引得后宫诸人不满,不到一日就有人揭榜,顶着项上人头入宫,不知道这大夫是哪来的胆子。
贺怀远背着药箱,从容不迫地踏入宫殿中,听领头的太监与这宫中的大宫女交谈。
“大夫,请跟奴婢来。”
“辛苦姑娘。”
贺怀远不卑不亢跟着这名宫女走入内殿,却不是寝殿,里面是间佛堂,只见一名宫装女子跪在佛像前叩首上香,形容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