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洛立马说了一句讨打的话:“祖父身子骨是硬朗,但要是轰然倒下又如何?”
“皇帝敢下手暗算祖父不成?”祝久儿汗毛倒竖,咬牙道:“他不敢,他前怕狼,后怕虎,坐在那个位置上要考虑的因素太多了。”
“这是皇帝的通病,但这不正好给咱们留了机会么。”萧天洛说道:“看出来了吧,当他最忌讳的赤炼军不复存在,就担心先皇赐给你们的私兵,再就是——名声。”
“皇帝想对宣武侯府下手,但祖父现在撑着门面呢,侯府的名声还在,在百姓心里,宣武侯府几代英雄,要是被皇帝不由分说给弄了,百姓能乐意?口水沫子能把皇帝给淹了。”
“皇帝要脸,所以呢,前怕狼,后怕虎,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打个猎又是猛虎袭击,又是死士刺杀,不立东宫,几个儿子争来争去,皇子母家也不消停。”
“除了这些以外,大楚这么多百姓,这么广的地域,管理起来也耗心神,你说他这个皇帝真那么自在吗?处境真的好吗?外患就不说了,内忧就不少。”
祝久儿念着萧天洛的话,一下子明白了:“他真要抽出手对付侯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萧天洛有句话不敢讲,现在老侯爷活着一天撑一天,老侯爷哪天没了,剩下他们小两口,还能靠着余威和百姓怜悯过着,但那样真的甘愿?
等到时间流逝,百姓也慢慢遗忘宣武侯府的时候,皇帝的目的也达成了,刀不血刃达成目标,就是和侯府熬呗。
所以,要么被皇帝狠狠地拔除,皇帝自损声名,引起争议,要么,就干耗到侯府自己败落,没人撑起门庭,以后被百姓遗忘,一条短线,一条慢线。
萧天洛说完,祝久儿撇撇嘴:“都不好,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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