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夫妻的算盘打得真响。”皇帝居然笑了起来:“允了!”
皇帝一笑,酷寒消散,大家伙的心也松了松,那边太医已经帮高妄处理完伤口,又有机敏的太仆寺官员找来了新靴子,高妄站起来,朝萧天洛拱手道:“多谢萧公子。”
“高相客气。”萧天洛利落地说道。
圣懿公主抿了抿唇,看着在场这么多人都在愣怔,嗤笑道:“真是有意思,把手都伸到皇家马场来了,今个谁骑谁倒霉,是单此一匹,还是所有的马都有问题?”
宫树难得出了一身的汗,说道:“大齐此番共带来良驹三百匹,均是千挑细选,只为换取大齐的盐与铁,一解大齐供乏之苦,断不会做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
朱允双手背在身后,未置可否,那宁华公主说道:“陛下,我大齐素来被称民风彪悍,若论诗书古经,的确无法与文武双全的大楚相比,但拎得清事,算得出轻重。”
“宫大人所说不假,我们临行前,父皇再三交代要将三百匹良驹完好无损地交到贵国手上,不仅如此,更提前半年就让专业的训马师精心训服,只保路途安全,不走失一匹。”
“如今这马突然失控,想必另有原因,但断不是我大齐从中作梗,毕竟无人可以预料陛下会挑哪一匹马,又会是何人来试乘,我大齐没有这种未卜先知的能耐。”
宁华公主说得真挚恳切,不惜又跪在地上:“还请陛下明察,此事断与我们无关。”
宫树重重地松了口气,没发现站在圣懿公主边上的太监神色莫名,也跟着跪在地上:“正如公主所说,此事于我们大齐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何必多此一举。”
桑奇这次终于清醒了一把,也拉着其余使臣哗啦啦地下跪:“请陛下明察!”
萧天洛的眼皮狂跳,他和大小姐交换个眼神,两人都往一处想,这事情怎么看也不应该是大齐人干的,除非他们想和大楚撕破脸,现在就干一仗。
但就在不久前两国就已经搞了一场,双方元气大伤,现在都憋着劲往国库里填银子。
这时候再搞一场,只能让仇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