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有些垂头丧气的表少爷终于露出笑意,侯府终究是亲戚,他们到底是侯夫人的娘家人,侯府怎么可能怠慢他的父母?
只是想到母亲之前的交代,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娘啊,是儿子没本事,没入了侯府的眼,表妹让一个护卫娶走了,欸,儿子如今只能安心备考,争取春闱高中。”
身边伺候的家丁偷偷地翻个白眼,高中?呸,这成天不是登花舟,就是进青楼,为了那销声匿迹的花魁陆水仙写了好几首哀叹愁绪的诗,策论没准备一篇,额的个乖乖。
天底下的馅饼就这么多吗?表少爷是准备随时随地张开嘴,都能刚好叼一个到嘴里?
家丁出门就把贺延年的话报给老侯爷,刚回院子里的老侯爷一听,气得笑了,胡子都在抖:“贺家怎么收养个这么个玩意,亲家公和亲家母一时善心,倒是捡了只白眼狼。”
“他们过来若是安安稳稳倒也好了,不若然,也怨不得我下狠手,儿媳若是知晓,想必也不会怨我几分。”侯老夫人笑道:“我看她也是忍耐多时。”
如今亲家公和亲家母都年迈,不太济事,老幺又是个寡淡的性子,这老大就上蹦下跳。
“嗯,到时候再看,先操心明日的事吧。”
这话一落下,老夫妻俩你瞅我,我瞅你,明日,宫中一探,不知窜出多少牛鬼蛇神,侯府这么急着让祝久儿成婚,得罪了一大片!
再说送走了老侯爷夫妇俩,柳叶他们仨都嫌尴尬跑了,祝久儿脱了力一样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望着萧天洛:“萧天洛啊萧天洛,你真是害人不浅。”
“大小姐不是一样玩得很开心?”萧天洛不服气道:“刚才配合得极好。”
祝久儿的心肝都在疼,萧天洛想到客来楼和天香阁,说道:“天香楼可以放着七天不管,天香阁那边去瞧瞧,顺便拐去客来楼,看看那喜欢哭哭啼啼的掌柜把事情办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