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里立马喜气洋洋,国公爷做主给府里的所有人都派了赏,又宣布全府加餐,不仅如此,更是给符云放送了一套绝品龙尾砚以示庆贺。
符氏激动得直抹眼泪,知晓外甥这段时间寄人篱下不易,又拉着他去找国公爷谢恩。
国公爷自打确定患了消渴症后就一直郁郁寡欢,不能无所忌讳地胡吃海喝,实在无趣。
今日却因为符云放高中状元,喜报报到国公府,只觉得自家门楣都跟着沾了光。
“云放果真给力,也给我国公府上下做了表率。”国公爷乐呵呵地说道:“若不是有该死的消渴症,老夫今日必定要痛饮,符氏,你们符家人也是灵秀了。”
“多谢国公爷赞誉,是云放刻苦,否则哪有今日高中,也是陛下独具慧眼。”
符氏现在神清气爽,又有些担忧:“只是云放这一高中,会不会……被人捉婿?”
“咳,”国公爷差点把茶水呛出来,一边的国公夫人哈哈大笑:“这就是云放不去礼部凑热闹的原因吗?榜下捉婿,状元现身可不得了。”
符云放淡淡一笑:“晚辈并非完全是这个原因,只是觉得无论早晚,结果已定。”
不过淡然面对结果罢了。
这份从容让老国公爷的鼻子发酸,曾几何时他也想自己的儿孙也活成这般模样,可惜成了皇亲国戚,又封了国公,底下的儿子就此满足,也就是躺平了。
他们不动,自己有再高的希翼也没有用,后来索性安慰自己儿孙自有儿孙福。
他们愿意坐吃山空那就坐吃山空吧,只待将来他身死,国公府败落之时,他们要是能后知后觉地知道靠山只能是自己的时候幡然悔悟,他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现在,老国公爷一口气有些不顺,凡事就怕比较,一比较,自己的儿孙尤其不成器。
符云放处事淡然,从容不迫,这份沉稳劲是有了,但他与萧天洛的想法一致,这小子的血性太足,这样的性子进了官场必须好好雕琢,否则向上爬的机会就少了。
自己虽然能为他提供衣食住行,但有心人只要一琢磨其中的关系,就知道这小子并非国公府多亲近的亲戚,那可是一帮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啊。
老国公爷送给符云放的那龙尾砚是砚中极品,他倒没有笨到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