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是左娜她们的情况不允许，一个重度灰石病人，除了左娜，在茶谷根本没有几个人愿意同菲兹长久的呆在一块。

屋子小归小，收拾的却是井井有条，所以房间虽小却并没有多少拥挤、狭小的感觉，反倒是很温馨、很舒适。

“要麦茶还是水？很抱歉，我这里的饮料就麦茶，需要的话，我可以去街上换些先生你喜欢喝的。”

别的不说，进入状态的左娜还是很贴心的。

“水。”爱德华从来都不是什么矫情的人，妮卡送上的奇奇怪怪高级饮料爱德华喝得惯，冰冷中带着涩味的地下水，爱德华也能喝。

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爱德华这会儿还有些没摸清自己现在的状态。

爱德华是精神体，这一点爱德华很确定。

但他这会儿是实体，能够触摸他人。

而且和第一次降临相比，爱德华可以明确的感知到羊皮卷世界对自己的接受能力提高了不少。

原因是什么？

好像是在和穹顶上的深红接触之后，世界就变得更加“真实”了。

见爱德华接过水喝上了，左娜轻轻松了口气的同时，小心翼翼的问道：“说起来先生，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观察。”

观察？观察些什么？左娜纳闷的看着爱德华，实在搞不懂这位到底在注意些什么。

“近的话……”爱德华眸子转动，最后目光落在了左娜身上，“先研究研究灰石病吧。”

从左娜脑海里第一次接触到灰石病后，爱德华就起了兴趣。

而现在，左娜家里，轻度灰石病患者一人，重度灰石病患者一人。

这么好的能够近距离观察的样本，全茶谷避难所估计都不多。

茶谷研究所肯定有，但那地方可不会简简单单的就对爱德华这个外人开放。

在爱德华和总工的协议里，茶谷研究所所在的那片区域，正好就是爱德华的禁行区。

左娜一愣，惊愕的抬头看向爱德华。

“您是灰石医生？”

在羊皮卷世界，会研究灰石病的除了专门的研究员外，就只有灰石医生了。

灰石病存在共鸣能力，长久的接触中重度的患者，轻症患者是会加快病情演化的。

而在羊皮卷世界中，灰石病人的数量占到全人类的九成九。

几乎是个人都有或轻或微的灰石病。

左娜这边，菲兹不止一次的向左娜建议，将她送到灰石病人收容所。

姐姐只要每周来看望菲兹她一次就好了。

减少接触，左娜的安全系数就能大大提升了。

可惜左娜拒绝了。

做过实地考察的左娜很清楚，灰石病人收容所里是个什么鬼样。

那是一个会把人变成鬼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