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女孩都来至沿路而来的其他市区,多数都是良家女子,眼下受了这罪都是命运悲惨,记录好后,派发了盘缠就送回了家乡,至于老者的孙女,已经给那贺瑞栋害死了,尸体给丢入了后山悬崖里,我们找到的时候,已经给狼吃掉了大半,看那半张脸,确实是足以引起这些畜生觊觎的美人坯子。
红颜薄命,我就让士兵将其葬在了后山,立下了碑文,这才罢了。
老者伤势虽重,但已经清醒过来,坚持要上山去看自己孙女,我让圆慈和孙重阳、赵仙官先带独立部队回去,而我和商宛秋则送老者回山,再见自己孙女一面。
看在后山那儿,老者咿咿呜呜的哭起来,趴在地上完全没有了主意,我劝了好久,他却哭得是凄惨无比,而商宛秋站在一旁,默然无语的看着我,似乎还在为我之前叫‘媳妇’两字而感到心中一阵的酸苦。
老者是个哑巴,不会话,只会用纸笔来写字,他的一腔热血,都来至孙女,后磨了铁条,要上去救人,直至被抓,发现是个哑巴后,反而得留一命待死。
却没料到,人反而给我救了。
祭拜完了孙女,绝望的老者他拿出了一沓的信件,一一展现给我看,我一看之下,脸色骤然变化。
原来,老者名叫言阿肆,并非关外郡之人,当年乃是一个大郡的剑师,而那女孩,则是这一郡的郡守庶出女婴,因为战乱,而带着女婴流落外逃,带着这女孩儿住在了五经山上。
言阿肆弃剑务农,负责带女孩长大,直至日前外出去势力采买物品回来,才发现五经山给人占领了,愤怒之下就去铁匠铺磨了把好铁,杀上了五经山,却未曾料到终究还是没能救下自己的郡主,以至于一生的坚持已荡然无存。
他女孩不知自己身世,只当他就是自己的爷爷,所以相依为命,至于战乱后那郡如何,已然不知了,他也不想再带着女孩再走回头路,毕竟战乱总会让人迷失本性,倒不如生活在这片宁静的山脉,淳朴过一辈子,若是孙女长大有了好人家,嫁了就算了,自己也会再五经山颐养天年。
言阿肆咿咿呀呀的指着这堆准备写回青河郡的信件,这些信件一些是证明女孩身份的,一些是希望他有个意外,就让女孩将信件寄回青河郡,认祖归宗的,为了女孩,这言阿肆已经给她找好了退路,可见爷孙二人情感如何了,只可惜白发人送黑发人,世间残酷,让人唏嘘不禁。
“人生命事,可悲可叹,言老,节哀顺变吧,这天下纷争皆因乱世而起,你若是心中苦恨,就随我荡平这乱世好了,若真对那女孩有愧疚,就打到青河郡,亲自和你的郡守大人述吧。”我叹了口气,心中也替他难过。
言阿肆哭得稀里糊涂,年轻的时候,他是个农民,在山里种了很多竹子,一片一片的,砍竹子只为了卖钱,后来又为了增加收入,开始用竹子编制簸箕,竹篮一类的生活用具,他手巧人激灵,擅长用一把类似现在这把黑铁条的剑,从就开始苦干,十数年后,竟以此练出了一身鬼邪的剑术出来,于一日市集买卖,现场编竹而技惊四座,得到了郡守大人手下文官引荐,成了内府的剑师兼护卫,期间十数年修炼玄术以强剑力,又挫败无数高手,技冠青河郡,人称青竹剑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