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虞国使团觐见!赵国使团觐见!”
“外臣大虞国使言慎,参见陛下!”
“大赵国使术虎赤,见过夏国主。”羯赵为夏国宗主,大阳王术虎赤不必行参拜大礼,仅以常礼见夏国女帝。
“贵使平身!”女帝凤眸扭转,落在言慎身上,言语温和,对大阳王却视而不见。
“夏国主对我大赵的敌人如此礼遇,分明是没将我大赵放在眼里。”
术虎赤先声夺人,“本王代表大赵,请夏国主斩杀此人,以示对我大赵的臣服之心。”
二十年前,羯赵携大胜虞国之余威,转攻大夏,连下夏国三十二城,尽吞夏国商余之地数百里。
导致夏国都城渊京仅离边境不过百里,时刻暴露在羯赵马蹄的威胁之下,逼得夏国皇室差点迁都。
若非女帝力挽狂澜,稳住了烟锁关,又忍气吞声,向赵国称臣,纳贡,还遣了质子入赵,夏国几乎灭国。
当年攻下夏国商余之地的,正是大阳王的兄长,赵国白龙帝术虎龙磐。
“术虎赤,你也太嚣张了,我朝陛下差我等前来,正是为与夏国结盟,共伐你羯赵。谁死谁生,我看你未必能知。”言慎横眉冷对,转而向女帝道,“陛下,外臣请斩羯赵来使,以促两国结盟,共伐无道。”
“陛下,虞国使臣大言不惭,陛下万不可轻信,”夏国户部尚书张俭之出班道,“虞国有何能奈,敢出此大言?贵国不久前,才在野狼谷大败于赵国,损兵折将,长宁伯父子五人战死,两万玄甲军,几乎全军覆没,差点重滔二十年前之覆辙。若非威远侯纪霆死守关门,虞国国门差点被人洞穿,贵国拿什么与大赵为敌?若是威远侯在此,本官尚能敬他三分,你言慎一介老儒,恐怕连血都没见过,也敢与煌煌大赵为敌?”
张俭之再拜道:“陛下若信了此贼,我大夏将获罪于赵国,白龙帝若是怪罪下来,我大夏牺牲商余之地才换来的和平,将尽数毁于此贼之口。天兵到处,我大夏必将陷于万劫不复之地呀!”
“尚书大人所言极是,我等附议。”主和派众臣纷纷主班附和。
大阳王术虎赤洋洋得意,斜睨着言慎,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依卿之见,该当如何?”女帝凤眸微凝,轻蔑的表情几不可见,冷声问道。
张俭之暗喜,道:“依老臣之见,该将此贼鼎沸,以示对大赵忠诚,而后大开关门,以迎王师,共伐虞国。”
好一条妙计,你们这帮卖国求荣的软骨头,女帝心中暗骂,冷眼瞧向兵部尚书何长卿。
何长卿连忙出班,痛斥道:“一派胡言!”
“陛下,张俭之其心可诛,烟锁关关门若开,我大夏才真是万劫不复。赵国进攻虞国失利,转而陈兵烟锁关下,焉知不是想要借机吞并我国?二十年前之旧事,犹在眼前。当年若非陛下英明神武,以倾国之力拒羯赵于关外,我大夏恐怕早已亡国灭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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