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皇上,是天子!我杀的那些人哪个不该死?裴淮止又是干干净净么?”
林挽朝冷笑一声,闭上眼,“你根本不懂他,你也不懂我,你的心,早就跟木头一样了!”
“我不是!我会痛的挽朝……我也会……也会痛,也会嫉妒,我和裴淮止一样,你理解他,为什么却不能尝试体谅我呢?”
林挽朝趁他失神,费力跌下床,一把捡起地上的碎片抵在脖颈,冷声道:“你是皇上又如何?我告诉你,这一辈子,你也别想控制我!”
“挽朝!”
裴舟白急忙冲上前,伸手抓住了她的掌心,想要夺过瓷片。
锋利的瓷片划破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流了下来。
"挽朝,我求你......求求你,别伤害自己!”
林挽朝目光陡然锋利,“谁说,我要伤害我自己了?”
她松手,瓷片坠落,却被另一只手接住。
裴舟白还没反应过来,瓷片就抵在了他的脖子上,陷入几分,只要微微用力,就能要他的命。
裴舟白垂眸,看着抵在自己脖颈的手,忽然笑了。
“你想杀我?”
“放了裴淮止,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那你动手!”
"......"
“杀了我!”
“不要……不要逼我……”
"我没有逼你……挽朝,你杀我,是不是就能永远记住我?"
“裴舟白!”林挽朝手上的力气深了几分,最后一次说:“放了裴淮止!”
有温热的血顺着脖颈流下来,裴舟白低眸,看着滴落在衣襟上的鲜血,嘴角露出笑意。
“你不舍得对么?”
林挽朝轻笑,眼中讽刺:“舍不得?裴舟白,你太自作多情了,我只是不想让我林家背上弑君的名义罢了!”
“丹阳城,你救了我,对我真心,我也对你真心,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这天下胡作非为!”
握着瓷片的手更用力,刺入他的皮肤,裴舟白却感觉不到疼,只有冰凉的温度传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