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思虑的回答道。
裴淮止知道林挽朝的意思,如今大局未定,他们要做的是谋逆弑君的大事,或许今后生死未卜,许不了什么相定终生的誓言。
更因为知道,林挽朝经历了那么多苦难,渴求的不会是爱,而是权力,至高无上的权力,因为只有权力才能保护她,而且这权力不能握在别人手上,只有握在自己手上她才安心。
想要权力,爱,就是最不值一提的。
“你安心夺权,我来护你。”
裴淮止这样说。
林挽朝从他的怀抱里退出来,看着他漆黑的眸子,从掌心拿出另一颗极为相似的珍珠,放进了裴淮止的手里。
她说:“既如此,裴大人,结盟愉快。”
——
裴舟白一丝不苟的抚摸着挂着的龙袍,眼里却没有丝毫的兴奋。
直到,望向一旁巧夺天工的风袍,他的眼里闪过一抹亮光。
他问蛊森:“去江南的一切都布置妥当了么?”
“是,殿下。”蛊森欲言又止,却只敢低着头,神色不宁。
“说吧,你自幼与我相识,我知道,你有话要说。”
“殿下,如今陛下暴毙,宫中不能无人理事,您真的要南下?”
“不南下,守着如今这个空壳子能有什么用?没钱,谁会拿你当主子?我已经知道,挽朝府里那个小孩儿,就是叶家的活口。”
“可殿下,林少卿会甘愿交出这些吗?”
“会的。”他温柔的整理着凤服的衣摆,说道:“我答应过她,她也答应过我。”
林挽朝要权。
而北庆国需要钱。
他会给她至高无上的权力。
“那倒也是,如今皇太后意欲安心颐养,北庆朝堂殿下一人独揽大局,也只有您能宣布叶家无罪。只是诺敏格格闹着要和殿下一起南下,恐怕会多出许多事端。”
“和亲罢了,她还真当是两情相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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