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今江南盐庄的叶家小公子还没找到,不用这个办法,怎么补他们的窟窿?”
林挽朝定然:“所以,只要保证太子不动手脚,就能给东宫致命一击?”
“阿梨真聪明。”裴淮止笑着看她:“可是,裴舟白可不是傻子。”
屋内烛火微明,屋外不知何时就落下了大雪。
林挽朝眼眸中积上一层冷云,忽然道:“我有办法。”
裴淮止思索一息,看向林挽朝。
林挽朝顺便就将上次同裴舟白用桑山尸体投诚,又上奏罢了李絮絮的官职,降职薛行渊的事情都同裴淮止说了。
裴淮止眉头微微凝着,难怪上次桑山的尸体会出现的那么巧,他还以为是长乐公主为了自保舍弃了这颗棋子,更奇怪为何李絮絮大闹伯爵府之后都察院的人会那么快的就将折子递到皇帝面前,皇帝又那么快的降了薛行渊的官职。
原来是裴舟白暗地里来了这么一手。
裴淮止抬眼看向林挽朝,眼中似乎有种愠怒,却不是怀疑,更像是一种……埋怨。
“你跟他做了这么大一笔买卖,却没同我讲?”
“当时情况紧急,只想着要趁着薛行渊这事儿在风口上赶着给他致命一击。”林挽朝有些心虚:“我这不是一有机会就跟王爷禀明了吗?”
“你们怎么见的?”
“什么?”林挽朝没明白。
裴淮止脸上的阴云更甚:“薛行渊降职,那是当晚就发生了的事,所以你同我见完面之后就去见了裴舟白?”
林挽朝不知他纠结这些不重要的细节做什么,但还是如实相告:“我和裴舟白联络一直靠着他在宫外的探子,从未见到过他人。”
刚说完,就看见裴淮止脸上的阴云散了。
他合上扇子,收回了视线,语气不甚在意的说道:“裴舟白那人心眼子多,与他交易还是要谨慎为好,免得被他……占了便宜。”
林挽朝没从他话口里听出什么别的意味,正色道“既然是交易,那我自然也不会亏本。”林挽朝迟疑道:“不过,你不奇怪他为什么背刺皇后?”
裴淮止捏着扇子的手一顿,缓缓沉了下去。
“他这般,倒是更验证了我心中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