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仵作忍者恶臭仔细查看,一炷香的时间,棺椁又被合上。
裴淮止昂着首,脸上挂着冷沉,问道:“如何?”
海草为首答道:“尸体腹部、胸腔、喉头已用银针试探,均未发现中毒迹象,但薛老夫人的额头右侧却又一处深深的凹陷,为致命伤。”
此时,刑部的孙成武也正好赶来。
老远看见李絮絮身受重伤倒在薛行渊怀里,暗地里幸灾乐祸的一笑,可总算是让这个贱人碰到了硬茬。
早该死的东西!
“属下御下不严,管教来迟,望裴寺卿恕罪。”
他诚惶诚恐的跪倒在了地上,得亏是特意掐准了时间来的。
人都这般揽下了罪责,裴淮止也的确拿他没办法,毕竟薛行渊的官职也不是刑部提上去的,说是御下不严,倒有些欲加之罪。
他侧眸对卫荆道:“去把带头闹事的那几个,交给孙侍郎发落。”
“是!”
话音一落,几名带刀侍卫就冲进了人群,将剑架在了刚刚故意引导路人的男子脖颈上。
谁的人,谁自己处理。
而此时,策离又推出几个郎中,正是那日在薛府救治薛老夫人的大夫。
他们不等裴淮止问,便主动颤声讲明一切。
“那日我们几人都在薛府救薛老夫人,薛老夫人的确是因为头骨碎裂而亡,据说是……是和薛家新妇争执间,被推到了石头上!”
“我们所言不敢有丝毫假话,也可叫薛府下人来当场对峙!”
此话一出,百姓中皆唏嘘一片。
如今什么章程,不言而喻。
是薛家的新妇杀了自己的婆母,还企图栽赃到林挽朝头上。
李絮絮口中咳出一大口血,惊慌失措的揪住薛行渊的领子,恳求道:“我有你的孩子,你一定……要保住我的命!薛行渊!一定要救我!”
薛行渊没去看半张脸都是血的李絮絮,只是手覆在她那已经微微隆起的肚子上,反应过来后冲底下人吼道:“去请大夫,快带夫人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