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背后真正的指使,也应该躺在这里。
看来这东宫是真的下了血本,忍痛割爱。
裴淮止用帕子捂着嘴,嫌弃的看了一眼,招了招手让抬下去。
卫荆道:“这人是今早天还没亮就被丢在这儿的,公主府却太平的很,不是从那里送出来的。”
裴淮止往里走,眼底深意敛去,“这事儿,算是跟公主府彻底撇清了。”
林挽朝沉道:“人是太子送来的。”
裴淮止步子一顿,回头看向林挽朝,挑眉:“什么意思?”
林挽朝面无表情,说道:“昨夜太子找过我,说要用桑山投诚,可我要的,不是一具尸首。”
“投诚?”裴淮止回过身,一行人已是到了大殿,裴淮止坐在了椅子上,轻摇扇子:“他又耍上了什么心思?”
林挽朝垂眸,想起太子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摇了摇头:“猜不透。”
林挽朝猜想,太子与皇后之间,并不像看起来那么密不可分。
裴淮止忽然看向她,瞥起了眉头:“谁让你今日就回来的?”
林挽朝一顿,解释道:“东城这几日不太平,我得回来看着些差事。”
裴淮止没来由的瞪了她一眼:“你若是再不听海神医的忠告,我便不让他治你那个什么十一了。”
“别!”
林挽朝急了,如今十一的嗓子已经医治的差不多了,不多时应该就能正常说话,这最后关头,可不能遗误了。
“大人,我这就回去,好好养病。”
林挽朝奉承的笑着,像门外开的正盛的海棠花。
裴淮止错开眸子,冷冷道:“你若是成了废人,于我的局,可就没用了。”
“大人说的是,大人教训的对,属下现在就走!”
林挽朝作揖后便退了出去。
裴淮止不动神色的抬眼,看她的背影消失不见。
林挽朝刚进大理寺庙还没坐下就又被裴淮止撵了出来,
她坐上轿子,喟叹一声,就缓缓往回走。
日光氤氲,浅淡的光像一层流光纱,罩住了一整条长街,喧哗声络绎不绝,此起彼伏。
“小二,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