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又说:“我们派进去的人都没机会近林挽朝的身,她是由世子殿下的亲信负责医治。”
长乐抬手,声音浅淡:“不必了,看来桑山的毒真的有用,我们就等着林挽朝死。但现在要紧的是——”
长乐目光一点点的深了下来,眼角带上几分深思熟虑:“如何,让哥哥不再怀疑我呢?”
芙蕖低声道:“公主想见的人,此刻就在怡园茶楼等你。”
“这时候我哪里也去不了。”长乐撑着头:“让皇兄去吧,他近来应是悠闲的很。”
——
裴舟白从尚书阁退了出来,身上的浅金黄袍一丝不苟,眸中是深不见底的死气。
一旁的小太监抄着碎步到了跟前,裴舟白冷淡的问:“何事?”
“殿下,皇后娘娘请你入宫。”
裴舟白的身后是高厚的城墙还有堂皇的宫殿,就好像快要吞噬掉他。
而他,面不改色,当然知晓这时候叫他去是为了什么。
昨日城东大道出了那样大的事,不仅是大内的禁军,还有城外驻扎的护边军也入了京都,而且看皇上只字不提此事,想必此事是他应允的。
也是,若没有陛下亲肯,军队如何敢入城?
陛下对裴淮止定是不会如此宽限,说明这事儿是薛行渊奏请的。
倒是没想到,裴淮止能想到和薛行渊联手。
只怕这件事,又是皇后的手笔。
叫他去做什么呢?
只可能,是又让他收拾烂摊子。
东安门,皇后寝宫。
裴舟白跪了下去,恭敬道:“儿臣参见母后。”
皇后正在替长乐编发,眼都未抬一下,冷声道:“平身。”
裴舟白站了起来,仰首,隔着帷帽紫纱帘幔,他看了一眼与长乐母慈子爱的皇后,恍惚的低下了头。
“母后传我,是有何事?”
“城东大道的事,你可听说了?”
“儿臣有所耳闻。”
“裴淮止寻着踪迹查到了你妹妹头上,你得帮帮长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