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坐下吃饭。”
说着,拿起一旁的筷子递给十一。
裴淮止睨着那少年,却觉得不讨喜。
“你还真捡了个孩子?”
林挽朝看着他,温婉浅笑:“嗯,从地窖里救上来的,无父无母,我看着可怜就收留了,叫十一。”
十一闻言,放下筷子,用手指沾水,在桌子上写下“十一”二字。
林挽朝惊喜的瞧着,又问:“你会认字?”
十一点头。
裴淮止低下头吃饭,神色也没方才轻松了。
林挽朝道:“正好这三月清闲,我要替他治好嗓子,我瞧着喉咙,不算严重,听闻你那世子府中有一神医……”
裴淮止发出一声不悦的鼻息,淡漠的看向林挽朝?
“林寺丞,食不言,寝不语。”
林挽朝一怔,忙垂首夹了一筷子菜送进嘴里,慢悠悠的思索着怎么才能把人塞给他。
——
薛行渊看着被捆成团扔在府门口的亲兵,陷入了沉默。
“行渊哥哥,这是……”李絮絮不知何时跟上来的。
“不知道,许是捆着玩。”他揽过李絮絮的手往回走,“与玉荛相处的怎么样了?”
“你知道的,她一直不喜欢我……我已经很尽心了。”
薛行渊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将来你是薛府的当家主母,又是她的嫂嫂,万事都要让着些她。”
李絮絮一怔,原来是薛玉荛向薛行渊告状了,怕就是因为早上她要拆了林挽朝两年前在院子里修的秋千,两个人吵起来的事情。
李絮絮松开了薛行渊的手,自嘲的笑了笑:“行渊哥哥是想我谦让一辈子,哪怕被玉荛欺负也不能还口,是吗?”
薛行渊开口:“玉荛也快到了嫁人的年纪,如何谦让一辈子?她也是你妹妹,你这话说的有些过分了。”
李絮絮笑了笑:“玉荛走了,可还有你母亲,还有行文,我不是忍让一辈子?行渊哥哥,我不是林挽朝那般善于心计之人,没办法稳住这薛府里里外外这么多人和事。”
“你可以慢慢学。”
“学,问谁学?要我现在去林府找林挽朝吗?听闻她被停职了,回不回的了大理寺都是一回事……”
“絮絮!”薛行渊厉声打断了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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