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止微微眯眼,问:“喂人血?”
范小余强迫自己忍住恶心,哑着嗓子将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裴淮止。
听着听着,到最后,卫荆都险些吐出来。
他感慨着摇头道:“低估了,果然挺让人恶心的。”
——
消息传回去的时候林挽朝刚醒,她得知五老娘已经丧命时并不吃惊,乃是意料之内。
林挽朝当即往沈阿四家中赶,出门时却碰上了云昌的泽渠。
她身着官服,泽渠眼里闪过几分新奇,“林少卿。”
“下官拜见泽渠王子。”她目光冷冷,不想与这有病的兄妹多做纠缠,侧身就要离开。
可忽然,泽渠又开口道:“林少卿对于在江南见到我一事不好奇?”
“太子殿下都能应允,我一介臣子有何好奇?王子,下官还有要事,不便多留,告辞。”
她离头也不回的离了府邸,十一正好牵来马,两个人翻身上马,打马而去。
泽渠兴冲冲的挑了挑眉,急忙唤来仆役,也牵来马儿,跟了上去。
——
裴淮止赶到沈阿四家中的时候,他家已经没人了,但驴车还在。
范小余先跳了进去,院子里的死鹿躺在原来的位置,他想过去探个究竟。
上前一看,才看清这哪是什么野鹿,不过是一张鹿皮,里面空空如也,正好能藏进去一个人,这会子浸满了血。
是五老娘的血。
一想到刚刚喝的是人血,范小余就止不住的恶心,又想吐。
“等会儿再吐。”裴淮止抱着胳膊,不紧不慢的走进来吩咐道:“带人将这屋子里里外外都搜查干净。”
“……是!”
林挽朝跳下马,从外面进来,看见地上诡异的死鹿,还有院子外面被血染红的驴车,随即皱起了眉,大抵猜到了什么。
“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