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他忍不住在心里暗骂:石宽你个混蛋,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都已经和我三姐好上了,还惦记着那个半老徐娘甄氏,真不是个东西!
这么一想,他又把那块树皮抢了回来,对折捏烂,气鼓鼓地骂道:
“别看了,别看了,该干嘛干嘛去,真他娘的混蛋。”
连三平和美金还以为是在骂他们呢,赶紧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就因为这块树皮的事儿,文贤贵也没心情出去玩了,整天在家里躺着,心情那叫一个复杂。
这一躺,就躺到了快傍晚,阿芬走进来叫他去泡药澡,他这才不情不愿地爬了起来。
到了洗澡间,他一脚踏进那装满了黄黄黑黑药水的浴桶里,仰着头靠在枕沿上,有气无力地问道:
“你觉得我姐夫是个好人还是坏人?”
阿芬走过来挽起袖子,露出那白嫩嫩的手臂,抓起漂浮在桶面上的毛巾,一边轻轻地擦拭着文贤贵,一边想都不想地回答道:
“石队长是好人。”
文贤贵忽地就有点恼,他攥着桶沿的手,“砰”地一下砸在水面上,嘟囔道:
“好个屁,好人哪能左拥右抱,到处去睡女人吗?”
那药水溅了阿芬一脸,她像条件反射般的直起腰,呆愣在那里。文贤贵和石宽的关系向来不错,她实在想不明白文贤贵怎么突然就发火了?
瞧着阿芬那惶恐不安的模样,文贤贵又有些心疼,他往桶沿上一靠,放柔了声音:
“得了,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要不是瞎搞,现在也不用泡这黑乎乎的药水。”
阿芬抬袖擦了擦脸上的水,又弯下腰,接着给文贤贵擦拭起来。本来这泡药澡就是泡泡而已,可这水热乎乎的,她觉得边泡边擦,效果能更好些,所以每次都会来帮着搓一搓。她接着文贤贵的话头,轻声说道:
“昨天我带美金去文二爷那瞧了,二爷说再过十来天,差不多就好全了,好了以后可不能再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瞎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