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外县人动手脚,倒还有可能,但都是自己人,咋可能?
且这还是大人以全县名义捐的赈灾粮。
黄虎几个都是土生土长的同安县人,上有老下有小,他们几人有甚理由害县里,害大人的?
南坝村的稻谷,还是黄虎拨秤称的嘞!
周围的县民们纷纷走了上来,隔在了车夫与黄虎几人中间。
同安县人,竟如此团结。
车夫被县民护短的架势给惊住了,连忙解释道:
“老乡们,我并无恶意,只是瞧见那几位兄弟在往麻布袋口塞东西......你们也知道,这个粮食会与整个柳阳府的粮食一同拉过去,就......”
他解释着解释着,发现自己也有些说不清。
但他的行为确实没问题,仔细检查运送的粮食,本就是他们的职责。
同安县民虽信任邻里,但都不是不讲理之人,他们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像“地头蛇”,赶紧摆手道:
“小哥,是我们行事凶了些,只是咱们县里的人,都是看着对方长大的,自是互相信任。不过你放心,不该放的东西,咱们绝对不让他们放!”
“就是,虎子,你们几个往里塞啥呢,拿出来给大伙看看!若是好的,没人怪你!”
被点名的黄虎几人面面相觑,不禁捏了捏手中的东西。
让他们将手中的东西给大伙儿看,总感觉被扒光了衣服似的,有些不好意思......
“这是怎的了?”
沈筝与余正青见这边吵闹,拖了些许进度,一同走了过来。
县民们见她过来,七嘴八舌解释:“大人,南坝村的虎子几人朝麻袋里放东西,被驾车的小哥瞧见了,咱们就说让虎子将物件拿出来给大伙看看。”
“对大人,但咱们觉得肯定不是啥不好的玩意儿,只是这赈灾粮是打着您的名义运出去的,所以大伙儿就想着,看看放心。”
放东西?
沈筝与余正青都有些疑惑,看向黄虎手中。
“我记得你,当日南坝村称重,便是你在扛秤。”沈筝对黄虎说道。
黄虎没想到自己这般小人物,竟能被沈筝记住,高兴之下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来。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大人,其实没啥东西......就是小人的一点心意,但小人没想到,被大家伙看见了......”
他说完便低下了头。
说是一点心意,其实就真只有一点儿,多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