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抬头看向沈筝,深吸一口气后开口说道:“吕四在驴车上,藏了不少烧稻子的药!”
秋娘说完便紧闭双眼瘫软在地,她又哭又笑,这话一说出去,她的家,便散了,散了好,散了好啊!
但还好,还好她有勇气将这话说出来,说与了县令大人听,不至于酿成大错。
“什么!!!”
周里正闻言直接惊叫出声,声音之大,惊得田里的村民都望了过来。
吕四说是陪丁秋儿回娘家看看,实则这个黑心肝儿的竟是来坏他们稻子的?他们何仇何怨?!
他顿觉背后冷汗涔涔,手脚发麻,他不禁想到,如今村子里的稻子可是各家的宝贝疙瘩,若是真被烧了......
周里正倒吸一口凉气,真到那时,该有多少人悲痛欲绝。
余正青的脸色也立即沉了下去,烧稻子的药?那吕四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他冷声开口:“丁秋,这话可不能乱说。”
秋娘朝余正青连磕三个响头,“民妇所言绝无虚假,大人若是不信可回民妇家中探查,那药就被吕四绑在车板下面!”
沈筝看着秋娘如此笃定的模样,心中已信了大半。
如今田地的稻子对村民们的重要程度,自是不言而喻。
不,不止对她同安县的村民。
是对整个大周而言,稻子都是同等的重要。
吕四这一行径,虽不至于让高产水稻绝种,但却实打实地能让她同安县人伤心绝望。
但他为何要这样做?
明明待到八月丰收,稻种问世,惠泽的是整个大周人民。
沈筝看着秋娘,不禁想到他们方才说,吕四,是永禄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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