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是夜幕降临。这奉天城内的大街小巷与酒楼茶馆,全是议论徐平与顾秋婵之人。
不但如此,甚至还有将军府亲卫扮演的托子各种添油加醋,引导风向。
而城内的一处雅阁中,顾应痕与徐平执棋对弈。
“四之十六。”顾应痕率先落子。“今日这奉天城内可真热闹,贤弟就没什么想和愚兄说的吗?”
“说?国公爷认为徐某该说什么?莫非京城那些谣言国公当真了?”言罢,徐平将白子放于下角。“三之十七。”
“呵呵呵!五之十七。贤弟啊,秋婵不管怎样都是愚兄的嫡女,你这般欺负孤儿寡母的,不太好吧?”顾应痕嘴角含笑,眼中更是多了几分淡定。
听闻此言,徐平拿起白子,几息之后又放回棋盒。“便是国公这样的人,还会在意这些吗?
亦或是说,国公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言罢,他笑着落子。“尖顶,四之十八!呵呵!”
“贤弟与我共谋大业,何以如此?”顾应痕微微摇头,随后捏了捏鼻尖。“就在今日辰时,薛将军和愚兄在宫外相遇。我二人久未联系,倒是聊了许多。
贤弟,有兴趣听吗?”
“哦?可惜了!徐某还是多岩台大营的季书同比较感兴趣。家妻蒙难,心灰意冷之下,难免会口若悬河!不知贤兄可否让愚弟找些慰籍?”话到此处,徐平从怀中掏出一份信函。“他不死,你我二人睡不好啊!”
接过信函,顾应痕随意的翻看起来。几息之后,他笑着将信撕毁。“贤弟还是太过高看愚兄了!若是季书同那么好对付,奉天城内的这杯羹,如何也分不到贤弟头上。不知愚兄说得对吗?”
“的确如此!”徐平夹住白子,随后以内劲一点,白子当场穿透棋盘。“三之十五。
好歹也是杀子之仇,无论如何,国公都的给徐某一个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