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
“畅所欲言,我们之间不需要避讳什么。”林寒道。
“若是张温,这倒好说。”贾诩说道:“三辅之乱时,我们的战绩有目共睹,他想得更大的战绩,推荐我们在情理之中。可要注意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林寒问道。
“派系。”田丰冷不丁说道:“主公,你本不在朝中,但朝中争斗,暗流涌动。张温推举你,一来可能是为战功,主公骁勇,他能用自然不放过。二来可能是想拉拢主公,成为他们派系中的一员。”
“对,派系。”
贾诩摇摇扇子,喝了口茶,道。
“如今朝中,宦官,外戚,党锢,世家,四方干扰制衡。党锢方解,势力羸弱。宦官和外戚一派如日中天,世家被压一头。主公你出身草根,又不在朝中,属于四方之外。
张温上位不久,为世家代表,以三辅之功及献钱财于西园,得三公之位,如今势力未稳,若能借助平定鲜卑之功,他便能稳坐三公之位,还乘机拉拢主公,多一助力。”
“怎么解?加入他们?”林寒继续问道。
“诩以为,不用解。”
“怎么说?”
不仅林寒,其他人都看向贾诩,期待他的答案。
“主公,买地之时,与何人连线?”
“何苗。”林寒说道。
“如此便是,我们只在与其交集之时有纠葛,日常并无交流。对张温同样如此,除却战事,其他事务,皆不站队,战事完成,我等班师,不与张温纠葛,免得落入他人口舌。”
“好,我便注意此事。”林寒了然,旋即问道:“诸位,行军之事,谋定而后动,此行北上,该如何破鲜卑?文和,你先说说。”
贾诩稍稍思索,不紧不慢开口。
“那诩便献丑,有不足,诸位指正。鲜卑寇幽州、并州两地,属冬月缺粮,历年如此,此忧患有百年之久。鲜卑寇幽、并两州,后方势力薄弱,我们可和上次出征三辅之地一般,不往幽州并州,我们从后方切入,当一部奇兵,入单于庭。”
“前方有张温牵制鲜卑兵马,鲜卑后方空虚,天赐良机。”
贾诩话中别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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