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明明就是那几个叫贝里琉·河文的小子,伙同几个泰拉比佣兵干的!我都亲眼看到了的!”星海怪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表示自己虽然带着墨镜当年毕竟是没有瞎的。
“可是,他们不是顺便把对面联盟的情报站也抹掉了吗?既然双方都没了,四舍五入一下,不就相当于两边情报站火并了吗?”
“还能这么四舍五入啊喂!”
谭继泽哈哈一笑:“老板,您也是这里的老江湖了,应该会明白,只要帝国和联盟还没有拿定主意亲自下场,便必须要接受这个结果。或者说,就算是他们要下场了,也必须要借助您的家族在费摩经营八百年的积累。只要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这点损失便可以忽略不计了。”
他一本正经地分析道:“或者说,因为对面的情报站也全灭了,他们甚至可以向上面报功呢。抚恤金加奖金是一大笔钱,更别说后来的序功了。联盟是怎么样的我不好说,但帝国这边我实在是太熟悉了,毕竟也是百万槽工的稻米钱粮啊!”
老板觉得对方说得还是很有道理的。对帝国和联盟这些驻外情报机构的操性,他一个老江湖当然不可能一无所知,但作为一个老江湖,他本来也有义务借这个机会,向对方展示一下自己的困难罢了。
“哼,你说得倒是简单。就算是走个过场,帝国和联盟都一定会派人来调查的,到时候应付那些家伙是我啊?说不定就有帝国的审判官和联盟管理局的督查。谭先生,到时候要应付这些灵能者的是我!是我!在两个鸡蛋上跳舞的也是我!是我这个可怜的老海怪,一个人畜无害的,只想维持家业的老酒保。呜呜呜呜,这样对待一个可怜的老人,宇宙之灵一定会惩罚你们的!”
谭继泽看着这个泫然欲泣的墨镜秃头大汉,嘴角还是下意识地抽动了一下:
“这种事情啊,您就算是给我说也没有意义的。这些异见组织都是堂堂正正的帝国国民,我一个地球人,对他们可没什么指挥权。”
“这种事情,你就只能糊弄一下本地的土军阀和帝国的官僚。”秃顶的老板摆了摆手,没好气道:“总之,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你们的人马上走,不准在这里开会,以后也不准爱在黑漫星和公驴悬旗出现。要么,这次你们这些人的食宿费和会议室的租金要加上三倍!别这么看着我,我不是坐地起价!我得清理你们这一仗的废墟,还得把房子重建起来,还要留足打点两国调查人员的经费!你以为在两个鸡蛋上跳舞很简单吗?”
谭继泽却笑道:“不,我的意思是说,要钱你就早说嘛。我的领导告诉我,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不算是事情。”
他身上的活动经费,光是现金就有100多万的信星现钞和2万多金龙,而且也能用不记名支票,调动天秤银河隐匿账号里超过百亿的金额。
在这方面,余连是相当信任谭继泽的,而后者也确实做出了充分地回报。他们一路上的衣食住行都非常简单,在孤夜城租公寓都是物美价廉就是治安不太好的外城区,来费摩星域更乘的是运难民的走私船,还让纯钧小姐出面进行了“说服工作”。
可是,一旦有必要,谭继泽会毫不犹豫地拿钱砸人的。
星海怪老板藏在墨镜下面的三角眼瞥了对方一眼,阴阳怪气地道:“真好啊!我这辈子都想要堂堂正正地说一次这种话,哪怕是一次都好了。还有,你们的人,得派几个来我这里打工!”
“打工?”谭继泽微微蹙了蹙眉。
“是啊!打工!可不能随便找几个小虾米,得是那种年轻机灵看着又特别无害的小伙子,更重要的不能上通缉名单。我这里特别缺乏人手。”
星海怪老板板着一张脸,仿佛一个莫得感情的人贩子。
谭继泽却似乎明白了什么,露出了笑容:“我带的这几个学生都是好孩子,最勇敢最坚定的是小加弗罗什,不过要说是最机灵最会说话的,其实是小水根。”
“哦,那个瘦瘦的小男孩吧?和你同族的那个,确实长了一张很憨厚很勤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