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旁人的感官体验来说,这就是彻头彻尾的“辣手摧花”了吧。
必须要承认,亚罗桑公爵家族确实是大名鼎鼎的皇帝的恶犬,而一般来说,恶犬最大的优势就是体能出众,外加生命力旺盛了吧。
被自己的原子波动拳骑了脸,就算是一台能装满一个排士兵的ATAT,这时候也应该彻底趴窝了,但鲁米尔爵士却仅仅只是被打碎了脸,却依然还坚强地活着。
他奄奄一息,吐气如斯,那张可以让大多数人女明星都黯然失色的漂亮脸蛋,也彻底不成形了。
然而,他依然还活着。
现在,大家应该明白选择“血路”的必要性了吧?哪怕是牺牲了智商,至少血条是顶上去了。若换成别的任何一种星环,此时应该都死透了。
只要还活着,一切就都不算事。就算那种毁灭性的毁容伤,最多也就在培养皿里泡上七八个月咯。
当然了,如果真进了培养皿,这家伙也就别想再继续参加战神祭了。
想到这里,余连抖了抖手,安抚了一下稍微有点作痛的手腕和微微发酸的一整条发力肌群,大摇大摆地走到了一边,给赶过来的医疗机器人让开了一条路。
三五台只有半人高的医疗机器人滚动着从余连身边越过,扑到了鲁米尔爵士还在抽搐的躯体上,忙碌了起来。
余连则站在原地,如同身处世界核心的君王一样,扫视着周围鸦雀无声的观众席。
一百多万人所在的圆形观众台,任何人的脸面自然都是看不清楚的,可他们所代表的情绪,无非也就是那么几种罢了。
余连的视线就这样对准了主席台。
实际上,刚才余连要取对方的性命,也只需要再轻描淡写地多下一层力便是了。事后也完全可以解释成是因为对方先偷袭,自己为了自卫才下意识的没有留手,这可是正当防卫啊!
可是,就在自己准备下狠手的瞬间,却觉得背后一阵发麻,像是被什么食物链更上端的猎食者给锁定了似的。
他一点都不怀疑,如果自己真的要下杀手,就有人会出手阻止了。而现场,一定有人有能力阻止得了。
这么一来,帝国的颜面自然是要丢尽了。可若对方在“阻止事态恶化”的时候,一不小心下手重了一点让自己受点暗伤,那本人岂不是亏大了?
再仔细想想,这个智商似乎堪忧的毁容死娘炮,应该也是得了幕后黑手的示意。不管他胜还是不胜,只要能让自己受点伤,战神祭时的表现必然会受影响,那些想要报仇的星界骑士就只需要对付一个残血的自己了。
就算是没有受伤也可以,只要多拖一点时间,也足够主席台上的大佬们摸清自己的战斗习惯,管用技能,乃至于弱点了。
只不过,就算是那里的大佬,也没想到鲁米尔爵士会被自己秒杀吧?
瞬间的交锋,他们能看到什么呢?顶多知道自己会元素细胞罢了。
总之,来日方长,忍得一时之气。这个被本人打毁容的死娘炮,只要再敢在战神祭上出现,自己再弄死了不迟。
到时候,你还能阻止得了吗?
想到这里,余连伸出了手,向主席台的方向比了个大拇指,嗤笑了一声。
会是那位前辈高人在场呢?诺德多斯大祭司长?萨督兰大团长?还是赛利奥拉骑士长?
……还是说,皇帝陛下已经亲自御驾亲临了?
应该不可能,那位至尊也是真出现,哪里不都得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的。
“万岁!瞬杀!”观众席上,忽然有人发出了这样的欢呼声。
于是乎,整个大斗技场,就像是终于打开了声音开关似的,震天的喧哗再次支配了整个大斗技场。
“碎颅者余连!”有人又这样给余连起了这样的外号,顿时引来了无数人的响应,和更大的欢呼声。
刚才那声音好像有点耳熟咧?余连想。
“应该是碎面者吧?”有人从非常曲折的角度提出了很符合逻辑的质疑。
于是乎,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观众和参赛者们就这样争辩了起来。
所以,以后你们就算是管我叫颅座,我也是可以接受的哦。余连美滋滋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