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鸡皮疙瘩都被你笑出来了。”

观测就此中断，我睁开眼，将我看到的一切说给封十九听，饶是习惯于深藏城府的她，此刻那张冰山冷漠的脸上，也浮现出淡淡一丝怒容。

“辰师傅。”

她朝门外轻轻呼唤，早已守在外边的辰远山推门而入，见我正躺在封十九白皙赛雪的大腿上，老爷子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

他一路见证封十九的成长，拿性命守护着她，在他眼中，她和他的亲孙女无异，孙女床上躺了个陌生男人，躺的还这么放肆，他多少是有些不爽的。

封十九把这件事说给他听，辰远山听完，久久不语，他出神地望着窗外的夜色，思绪进入了时间长河，在记忆中反复翻找起来。

“我曾隐约的记得，在太古时代的外道世界，曾流传着一种名叫【千鬼】的无上妖法。”

老爷子转身，严肃地凝视着床上的两个年轻人：“此妖法的名字听上去平淡无奇，背后的高维含义却卑鄙，怨毒至极！”

千鬼的原理是，先在一名女子的内心，种下仇恨的种子，等到十八年后，种子开花结果之时，再将女子掳来，抽取她的记忆，神识，魂魄，这时，行凶者将收获到被害女子的全部道行，天赋，染色后的大道，以及思想境界。

如果行凶者本身就是福生天，那么在此之后，他将直接晋升为传说中的无想天！

此境界即使放在修罗道，也是极度稀缺的，三十国的国主中，只有一小半是无想天，即使强如修罗王封千军，也不过是福生天圆满，与无想天的差距极大。

以上种种，还只是被害女子是普通人的前提之下，如果千鬼的猎物是万万年不遇的九天玄女？那么行凶者的收获还将被拉高数倍。

我坐起身，全身气的发抖，这个困扰我许久的谜，总算被揭晓了：十八年前，封千军通过天机老人的预言得知，阿难村，将诞生一位传说中的九天玄女。

封千军把女婴视作狮驼国最重要的战略资源，打算将其带回仙宫，倾斜国力培养，让其成为国家未来的王，二皇子听闻此事后，自告奋勇地为父代劳，却瞒着父亲，派楼外楼的外道高手，在前往云雾寺的路上袭击了孙家。

你没法从皇族的外表揣测他的真实年龄，十八年前的二皇子，和现在并没有太多区别，他本就是个活了好几万年的老怪物，他的大哥和三弟也是如此。

那时，二皇子就已经在女婴的灵魂深处，种下了【千鬼】，也在她心中种下了仇恨的种子。

封十九说，小时候在宫里，二皇子为了保护她不被欺负，没少挨过大皇子的揍。

这可太符合千鬼的设定了。

他就是要让她知道，杀害她家人的凶手，就在她身边，而且是对她最好，最无微不至呵护她成长的表哥，为了不让表妹被欺负，他一次次被大哥揍的鼻青脸肿，又一次次倔强地咬牙站起，用身体挡住表妹。

让我们暂且这样认为：当极致的爱崩塌的那一天，爱会成为泼洒在火炉上的汽油，会让仇恨强烈百倍，甚至千倍，当儿时的封十九某天突然回忆起，对她最好的表哥，竟然是杀害她家人的真凶，刚开始她会崩溃，她对世界的认知将坍塌，随着噩梦一遍遍上演，她的恨意，浓烈到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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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鸡皮疙瘩都被你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