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已经九十三岁了,她的身体每况愈下,整日躺在床上追忆往昔,常常忘记了自己是谁,奶奶是个很固执的人,少年时代拜蛇仙为弟马,现在她躺在床上,牢牢抓着我的手重复念叨着同一句话:
“奶奶老了,奶奶该走了。”
生离死别,是每个人穷极一生也学不会的必修课。
每每想到奶奶的离世,我都会忍不住放声大哭,尽管奶奶没受什么苦,是在睡梦中走的,尽管奶奶的魂儿出来后,被中阴派来的大轿子抬着去往天神道享福,但我再也没奶奶了,我在人间的唯一直系血亲,永远的离我而去了,这让我心疼到撕心裂肺。
余华在《活着》的最后写道,他和苦难和解了。
可我无论如何也跟苦难和解不了,永远也和解不了,任何赞美歌颂苦难的句子在我眼中,都晦涩难懂到像一段摩斯电码。
我表现的人世间的其他所有人一样,笨拙,慌乱又不知所措地操办着奶奶的葬礼,我送奶奶来到天神道的大门前,能从门里看到门外的蓝天白云,我使出全部力气死死攥着奶奶的手不肯撒开,奶奶慈祥地冲我笑着,说:
“还记得小时候,我和你爷爷带你去公园玩旋转木马的样子吗?”
“在奶奶眼里,你和你小时候没有任何区别啊。”
那一刻电闪雷鸣,我仿佛回到了童年,回到了那个穿着开裆裤,手握一把棉花糖,幸福地坐在旋转木马上冲爷爷奶奶傻笑的孩童,不知不觉间泪如雨下。
我撒手了,看着奶奶走进了那扇通往天堂的大门,这时从遥远的彼岸传来一道清晰的声音,在我耳边亘古回荡:
“……我亲爱的,你切莫悲伤痛哭,因为总有一天你和你所爱之人,会在一个更美好的世界里重新团聚。”
在奶奶走后,我带上了老姨,岳父,秦子曼,金玮,欧阳薇,姜幼初等一行人,开始离家,游览祖国各地的壮丽山河。
我连驾照都没有,所以每到一个地方我都会包一辆车,钱对我来讲就像白纸,在西疆赛里木湖和那拉提大草原上,五千一晚的星光蒙古包,我给每人要了一座,一住就是一个多月。
然后是藏区,海南,港城,张家界……
旅行中每当遇到苦恼和不公之时,我从不会动怒争吵,没必要在低维世界花费任何多余情绪,能用钱解决就用钱解决,只有在青海的无人区遇到了劫车杀人的当地人时,我才动手杀了人。
比用拖鞋碾死只臭虫还膈应。
这一玩就是一年多,这期间我不断和三位美丽的姑娘培养着感情,在老姨和欧阳劫的传授下,秦子曼也开始接触修行,进步飞快,修行没法让人长生不死,但对于女性驻颜这块却有着神效,秦子曼等三位女孩都迎来了一轮又一轮的逆生长,岁月不但没有在她们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反而给她们增添了浓墨重彩的少女感。
她们是小姑娘,永远是刚认识时的小姑娘。
我跟姑娘们说好了,我先去修罗道,等我在那边立稳脚跟了,我再来接你们过去,你们给我记住了,我要让你们三个在一万年后,还是娇滴滴如花似玉的小姑娘。
旅行期间,我不忘照顾着小世界,如今的绿洲村里,上到百旬老人,下到小猴崽子,统统使着一手行云流水的苗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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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已经九十三岁了,她的身体每况愈下,整日躺在床上追忆往昔,常常忘记了自己是谁,奶奶是个很固执的人,少年时代拜蛇仙为弟马,现在她躺在床上,牢牢抓着我的手重复念叨着同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