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了摆手:“我还犯不着跟你斗气,你说的对,这玩意确实要多练,台下十年功,台上一分钟,再说了,我心里也没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你随便发掘好了。”
卢晓莹叹着气,心疼地摸了摸我的脸:“咱们都是苦命的人,谁也不比谁强。”
她拉着我的手,边走边问:“你为什么住精神病院呢?是抑郁症吗?”
我说:“是啊。”
卢晓莹:“是因为太胖太丑,所以抑郁的吗?”
我:“是啊。”
天黑透了,远处的森林深处,传来阵阵模糊的喇叭声,我看不见那个吹喇叭的少年,他在星光寥寥的夜空里低吟高唱,时而悲怆时而欢快,时而缠绵时而苍凉,我起初听的很迷茫,后来愈加清醒了,我清清醒醒地听出它响在过去,响在现在,响在未来,回旋飘转亘古不散。
是那个神秘的赶尸队伍,他们可能在朝着我们相反的方向行进,喇叭声越来越远,很快就听不到了。
因为胡闹耽误了点时间,等我们赶到桑千丝家时,已经是深夜了。
桑千丝早算出我们会来,提前给我俩准备了一大桌丰盛的饭菜,我们都饿坏了,进屋坐下就狂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