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算是知道戚玉寐此时为何要叫他出来了。
戚玉寐扮女郎,在脸上可下了不少胭脂功夫,这会下的细雨,雨水还只是将他的妆给弄糊了,等再淋个一会,雨水就要将他脸上的妆全给卸了去,那还不得露出庐山真面目啊。
若让躲在暗处的温南行看到佳人褪装后是戚玉寐,别说是来救人了,不来杀人就不错了。
天公不作美,此计折腾了一日,看来只得作罢了。
随边弘招手唤来四名巡卫兵,做出一副要审问戚玉寐的模样,让这四名巡卫兵将人给挖出来,带去他的寝帐中。
入帐后,巡卫兵刚一退下,戚玉寐便道:“快给我松绑,我要如厕。”
随边弘:“.........”
一阵兵荒马乱后,戚玉寐奔到随边弘的铜镜前去看自己,看完就伤心了:“这是谁?这个丑人是谁?”
随边弘毫不留情道:“是你,就是你。”
戚玉寐:“..........”
“师兄,我为你主公牺牲如此大,你竟然冷血无情地看师弟笑话?”
“难道不是你见钱眼开,自讨之举?”
戚玉寐忍住翻白眼的不雅举动:“是谁拿钱诱惑我的?”
“英明神武的主公是动之以利,你这见利就动的小人还没有干什么实事,怎就委屈起来?”
“......师兄好生不顾同门之情。”
随边弘用慵懒地走到茶案边坐下:“同门之情是什么?为主公大业皆可抛。”
戚玉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遂戚玉寐决定自己可怜自己,不再搭理随边弘。
“啊,好伤心,我风华绝代的脸,这次可遭大罪了。结果温南行还不来。”戚玉寐边对镜自怜,边取了铜镜旁的锦帕开始擦脸,同时命令守在一旁的梅落给他打盆水来。
梅落自然不会听戚玉寐地调遣,转脸看向自家主人。
随边弘想了还要用人,摆手让梅落去。
梅落退下去打水后,随边弘冷嘲热讽道:“看来温南行对你也没什么情义,别说人来了,至你被埋后,附近连只耗子都没从你身边经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