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你可以不去。”
“要去,姑母若是杀不得吴奎,冠首还可以补刀。”
“你还真是非要杀吴奎不可啊。”
“杀了吴奎,他手下势力必会乱一阵,姑母这边若有变,那边也无法来占便宜。”
“你这是铁了心要夺权你姑母?”
“她不适合掌权,如此,徒儿或还能保姑母一命。”
“你夺权之后呢?”
“掌权齐氏,由我带领齐氏忠于表弟。”
思宁道人哈哈大笑起来:“初澜的打算恐是要成空了。”
正在拆冠的齐冠首动作一顿,转首看向懒散歪在榻上思宁道人:“为何?”
“为师今日在暗处听到一件有趣的事。”
“何事?”
“符州牧伤重,齐老将军为其伤中授命,执掌兵令符代掌十二万联盟军,继续前攻清平道。”
齐冠首豁然起身,沉声道:“师父从哪听来的这消息?”
思宁道人从榻上盘腿坐起身,捻着胡须道:“你与那些小子在校场切磋交友时,有一名小兵潜到了那名叫关山衣的谋士身边,悄声禀报的。”
思宁道人正好藏身在附近看齐冠首与林知晖几人间斗戏,便听了个正着。
“祖父....”齐冠首霎时间失态,喉间哽涩。
表弟重伤的消息为真,非是疑兵之计吗?
更或者表弟会重伤,是祖父.......
齐冠首抬手捂了眼睛。
思宁道人见齐冠首半话,疑惑地转头去看人,然后惊声道:“初澜?你这是哭了?”
“师父,我中计了......” 齐冠首捂着眼睛不将手拿下来,涩声道。
“怎么说?”思宁道人还是第一次见齐冠首如此,不禁正了神色,眸色冷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