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身瓜子壳的端坐在临坊先生对面的齐冠首,就这样被权王治下的一批新晋官员围观了。
蒋茯海与淮齐昭、淮齐鸣还有管清怀、方涯璞、穆春词、朱庭等人与临坊先生见过礼后,也不好再多打扰,十分识趣的退了出去,回了他们原先的包厢。
“刚才那坐在临坊先生对面,貌若谪仙,一身狼狈的郎君是?”
一众新官回了自己所在的包厢后,房门一关,性子活泼的淮齐鸣便好奇的问询众同科。
方涯璞若有所思道:“听说临坊先生有四名亲传弟子,杨侍中与柳御史都是先生的亲传弟子,另外那位想必也是其亲传弟子中的一位了。”
“虽然他头脸上都是瓜子壳,但观其衣着体态还有气质,应是高门世家大族出身的郎君无疑了。”
“哇,他长得真的是....啧啧......”一名庶民出身的新官啧啧道。
“喂,都是男子,你这般唏嘘一位男子的容貌,非是君子之道。”立即有世家出身的新官出言提醒同僚。
“抱歉,失礼了。我只是有感而叹罢了,没想这许多。”庶民出身的新官郑重的拱手向周围人道歉。
朱庭见周围气氛有些僵硬,笑嘻嘻道:“噗,话说各位怎么只关注那位的容貌身份?你们就不好奇那位兄台当时为何是那个模样吗?”
“杨侍中那般站在门口大笑,觉对是在以那位兄台的狼狈为乐。”
“是师兄弟间在玩闹吗?”厢房内的气氛又热络起来。
穆春词想了想齐冠首当时的表情,接好友的话道:“或许.....那位郎君被师父教训了?”
“用瓜子壳?”蒋茯海忍俊不禁。
淮齐鸣哈哈大笑:“临坊先生乃当世大儒,岂会用这种方式训徒?”
穆春词想了想临坊先生见到他们之前的开怀大笑,喝了口茶,莞尔道:“谁知道呢,是人都有亲疏远近,我们见不到罢了。”
管清怀笑着给穆春词又满了一杯茶:“穆兄此言有理。”
厢房内新官虽都聚首在一起和乐融融的聊着天,但明显分作了两派,世家出身的人明显更喜欢和同样出身的交谈,寒门庶民出身的也更喜欢和同样出身的人闲聊。
这两派虽不是刻意而分,但就是这样自然而然的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