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展砚笑:“司徒大人怎如此笃定?”
林阳全叹气,面上适时还露出几分对长辈对小辈的担忧之色来:“女身之事暂且不说,单就看此次她所行之事,就知她必走不长久。”
鲁蕴丹轻笑:“本相看权王如此行事倒是魄力十足,尽得天下民心。”
林阳全摇头:“她太小瞧世家大族背后的势力了,如此行事,天下世家如何会轻易放过她?”
鲁蕴丹淡笑不语。
康展砚亦是笑着道:“权王如今手下尽掌二十余万兵马,她治下的世家如何会想不开行蠢事?”
林阳全谈起权王也坦然,没有丝毫别扭之态,一副自己深得鲁蕴丹信重的模样,认真分析道:“但世家会迁族他地,带走的资源必不会少。”
“况且,非是她治下的世家,因此事敌视于她,想对她做些什么,她也鞭长莫及。”
康展砚却有不同看法,摇头道:“别地世家大族再是仇视权王,也轻易伤不得她,难道还能冲去库州州城伤了权王性命不成?”
“但可用软刀杀人,权王毕竟乃女郎。”林阳全面上大方地显出忧色。
鲁蕴丹含笑道:“林司徒是恐天下世家文人,以笔杆坏她名声?”
林阳全颔首:“再过不久,她的名声必会十分难听。”
而天下万民如今皆愚,偏听偏信,环儿的名声若臭不可闻,民心亦可变相而失。
鲁蕴丹轻叹了一口气:“林司徒果然见地深远,如今在先皇城,已是有大量针对于权王的流言蜚语现世了。”
康展砚立时来了兴致,奇问:“主公,传的何?”
言语太秽,鲁蕴丹不欲口述,招手唤来侍从,让他将今日从城中各处收来的流言呈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