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好热......好难受.....哼........”鲁蕴丹身上的衣服全部被自己的汗水打湿。整个人仿佛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般。
常枫见主人如此模样,心中对主人所中之毒,有了七八分猜想。
此时不能再待在鲁府,又不能回丞相府,常枫立即便想到了一处,扬声让驾车的心腹行往皇宫。
鲁蕴丹对天子的掌控已达至极,皇宫内部,全是鲁蕴丹布置的人手,比之丞相府,更为安全。
皇宫内最东面的方位,有一处环境清雅的偏殿,日日有重兵把守,除了权倾朝野的鲁丞相,更是连天子都不得轻去。
符娘子,符惟依,便被鲁蕴丹藏在此处,至今无一人发觉。
常枫此时只能想到此处,没有哪里比这里更安全,在他看来,主人若神智清明,也定会去此处的。
晚来风起,寒意更甚,将有温度的烛火,都冻得泛出冷光。
“他怎么了?”符惟依神色清冷地从主殿内行出,看着常枫满面慌张的背着鲁蕴丹进来,直往偏殿那跑,语气淡淡的问道。
常枫不理会符惟依,将鲁蕴丹背至偏殿的床榻之上放下,急声吩咐身边跟随的部曲,唤医者的唤医者,打水的打水。
符惟依跟着行入偏殿,莲步轻抬的走到床榻前,见鲁蕴丹大腿处和肩臂处都有血渍渗出,神志不清低声呻吟,身上也被汗水淋湿,冷色地瞳眸里微露出一丝忧色,但很快便被主人掩藏了去。
“他这是着了温氏的暗算,中毒了?”符惟依问话的口气风轻云淡,仿若只是在说今天该吃何,这无关紧要的事一般。
常枫见符惟依无一点忧色,怒而抬首,双目赤红道:“符娘子,你究竟有没有心?主人如此精心待你,你便如此偿报于他?”
符惟依闻言也不与常枫争辩,嘴角浮起一丝浅笑道:“鲁蕴丹输给了温氏的人,温氏一族将要掌了这新皇城了吗?呵,看来不日我便能离开此处了。”
常枫紧紧压住不住挣扎的鲁蕴丹,怕他再自残,焦心之余,又闻符惟依此言,霎时更怒,情绪上头,一股脑便将今日发生的事道了个七七八八,怒斥符惟依少妄咒主人事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