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已办成,再想反悔,只会变成两边都不讨好的尴尬处境。所以下官认为,此事应与宁王无甚关联。而且,就算宁王再有本事,他还能左右夜主的想法不成?”

前边的话,或许只是铺垫。

最后一句才是金穷想要表达的关键。

牧族加起来才多少族人?真要在背后搞事,监察司联手武盟当场就能将其屠尽,甚至都不至于动用镇南军这样的大杀器。

更何况现在夜主已至三品境界,放眼大离天下罕有敌手,除非宁王疯了,才会去干涉他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发兵之事,应该就是夜主自己的想法了。”

寻安王也没再纠结宁王的动向,缓缓道:“陛下不会同意此事,但以夜主如今的实力,恐怕也容不得陛下反对。”

“您这句话才是说到了关键。”

金穷感慨地道:“当时夜主手持离祖符,言谈之间多次提及镇南军——现在镇南军的调遣之权可就在监察司手里握着呢。一旦监察司私自起兵,后果只怕不堪设想。”

“话虽如此,那离祖符也只是名义上有统领大离各军之权。至于调遣镇南军,若无皇命在手,监察司随意调动守关大军无异于谋反叛乱。”

寻安王轻声道:“届时,镇南军也会被冠上叛军之名,为世人所不耻,这一点,金御史无需担忧。”

金穷既没有反驳,也没有赞同,而是悠悠道:“当年离太祖起兵之时,如王爷您一般抱有侥幸心理的人也不在少数。可结果偏偏就是离太祖掀翻了大玄,这才有了大离这近二百年的盛世。”

“可曾有人提及,离太祖的兵马是从何而来?又哪有人记得,太祖他也曾是大玄王朝治下的子民?”

金穷淡淡道:

“古往今来一切定论,皆由胜者书写,王爷,可别小看监察司如今所拥有的大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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