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最初，宫主也不知道会演变成这样。

“情”之一字，怎就如此呢？

……

少女眼前的画面忽然又变成了那一抹白衣。

眉眼如清风明月，容颜似春晓之花。

公子翩翩如玉，陌上花开缓缓归矣。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少女裴清歌口中莫名地吐出一句词，像是印证了她斩出的那一剑的真意。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剑不知所向，无畏无终！

林放浑身心神惊颤，只觉皮肤上鸡皮疙瘩瞬间飞起，这一刻他身为有情道之主的他好似见证了一位在未来惊艳天下的绝世女帝。

倘若不是自己开创了有情道，或许未来轮到少女主宰有情。

只凭少女刚才借助自己屠龙技第三式的一丝真意，稀里糊涂劈出的一剑。

林放口中呢喃，不知何时已经悄然落泪。

心中再次浮现几道摇摇曳曳的倩影，他一阵酸楚心痛。

“前辈，可以收清歌为徒吗？”

少女劈出那一剑后，再次跪在了林放的面前，绝丽脸颊上含着希冀，隐隐藏着忐忑和紧张。

虽然少女觉得自己的确悟出了那一剑的一丝真意。

但是又不敢确定。

毕竟，她只有中位武皇的境界啊！

这时，林放也后知后觉的发现，只有中位武皇的少女，差点一剑斩杀了那个巅峰武皇极限的季修！

“收！”

林放重重点头，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收徒弟，他才三十不到的年纪，二十四岁。

他还是别人的弟子，却是转眼就收了徒。

话落，一股温和的力量将少女扶起。

然而少女刚被扶起，就又一次跪在林放的面前。

林放正愕然不解。

少女却是给林放磕下了三个响头。

“弟子裴清歌，拜见师尊！”

刹那间，林放心湖之间犹如雷音浩荡，像是天地都替他承认了这个弟子。

林放心神恍惚，柔声道：“好徒儿，起来吧。”

……

那年素雪飘飞。

红裙绝艳的少女跟着年轻的白衣公子师尊，走在银装素裹的原野上。

“师尊，你叫什么名字啊？”

裴清歌牵着白衣青年的手，发现自己师尊的手既不粗糙，但又不似女子那般细腻。

好似练剑时间根本不长，所以没有结出老茧。

“为师叫，林放。”林放目光幽幽轻语。

“师尊，你是不是没有收过弟子啊？”

裴清歌觉得自己的师尊好相处，说话很温和，跟着师尊在一起总感觉很安全，像是被守护着。

林放一愕，旋即赧然一笑：“让清歌笑话了，我的确从未收过徒弟。”

裴清歌转而问道：“师尊年方几何？”

“二十四。”林放不假思索地答道。

“师尊只比我大六岁？”

裴清歌有些不可思议，比自己大六岁的师姐多不胜数，可她们才什么境界？能够证道成皇都已经非常不错了。

怎么可能一剑斩杀阴阳阁那尊强大的准帝？

“我难道不像年轻人吗？”

林放转头笑着问道。

裴清歌被林放这么一看，不知为何脸颊红了起来，她忽然伸出白皙细腻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