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走下山去,收起那一柄剑,跨上马儿,往北而去。
他的心,任旧是乱的,仍旧无法释怀。
是那样的不痛快。
他曾想过,当自己走上山去,这老道士会与他相斗,拼个你死我活,可至始至终,那个老道士都没有任何抵挡。
这样的一剑下去,如何能解人心?
从踏上路开始,不痛快这三个字,便始终落在他的心中。
这茫茫红尘,不知多少事情最终只有无奈。
许多时候,不是空有一身力气,就能够改变这样的局面的。
书中的道理终究只在书中,也止于书中。
“道士。”
“我们去哪?”
猫儿问了一句。
陈炁的目光看向远方,说道:“去一个很无聊的地方,没有这里有趣。”
猫儿没有接话,只是抓紧了道人几分。
陈炁和煦一笑,摸了摸它的头。
猫儿在害怕,害怕自己又被丢下。
“驾!”
快马奔腾,往那北境严寒之地而去。
道人的心中,有许多事情都还没能想的明白,无论是那一次在天坛之上放肆嚣张,还是如今斩下那老道士一只手臂,他都很难给自己找出一个合适的道理来。
不过也无碍了。
这世上,谁又不是糊涂人呢。
这本就不需要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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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次先生离去之后,便没有再回来过了。
木头从山上下来后,他便琢磨起了酿酒,将这官道边的酒肆重新开了起来。
酒肆比以往气派了,但酒却不如从前了。
以往的酒客喝过之后却都是欲言又止,这酒的确太过寻常,比不上曾经了。
木头每次都会说明这酒不如从前,并说道:“先生还没回来,这酒便只有我来酿了,手艺不好,还望各位客官见谅。”
也没人会为难这样一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