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打几个?”徐诚元无奈一笑,说道:“那么多道门的前辈也都看着的,还是要留点脸面的。”
“无碍,我与上清派的恩怨,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摆出来就没办法要脸。”
陈炁听后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这位玄清道友会闹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来。
但是说到这里,也不过是大哥说二哥,他跟徐诚元更是有点不得了,而徐诚元这样劝着李得仙,但实际上,他自己都没打算给一些老前辈们留面子。
“咚!!”
一道钟声自那远处八座仙山之上响起。
徐诚元抬起头来,说道:“坏了,论道开始了,咱们得快些了!!”
“看我的,看我的。”
李得仙张口一吐,一阵大风向后掀起,船上的徐诚元顿时慌了一下,一瞬之间,一股晕眩呕吐的感觉袭来。
“呕……”
徐诚元趴在那船边吐了起来。
李得仙大笑了一声,说道:“五木道友,你怎么晕成这幅鸟样啊!”
“李得仙!”
“我入你娘!”
“哈哈哈……”
大笑之声自这小船之声响起,是那样洒脱不羁,又似是胡闹的孩童一般。
迎着那一阵风,陈炁仰头喝了下了一口酒。
怀揣着那久违的胡闹之心,去见识见识这天下道门,更是对过往岁月里的自己一个答案。
他有时候在想,自己何尝不是那旁观的人呢。
当年自己听闻那跂踵鸟时何尝不是跟徐诚元一样气愤。
但在这长久的岁月过去之后,再度提起,他仅仅只是心中有些不快,但却没有了当初那样的愤怒,更不会像徐诚元这样站出来想为这跂踵鸟正名,自己与那袖手旁观的人其实并无区别。
陈炁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从最开始的心有恨意,再到后来认为只需独善其身即可。
岁月磨灭了他许多的东西,追寻着长生之解,也让他变得不似从前。
徐诚元在改变他,就好似回到了自己曾经的时候。
轻狂、无理、随心……
陈炁一直以为这不好。
但徐诚元却不断的在告诉他——“这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