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回来,曹把头的话却是多了起来。
“想我十来岁便开始跟着商队走南闯北,者一转眼不知道多少年了……”
“这酒肆当初还是黄掌柜,如今则是道长在打理了。”
陈炁问道:“曹把头今年贵庚?”
曹把头伸出手来,说道:“四十有五了!”
他走了将近三十年的商了。
前十余年还是个伙计,后来得东家提携,做了把手,到如今四十多岁,少有停下来过。
曹把手舒了口气,说道:“等这次回去,我便不干这一行了。”
“怎的?”陈炁问道。
“养老了。”
曹把头笑道:“年纪这么大了,总归是禁受不住了,我这一年都在上京城,一来是因为货物紧缺,二来就是为了瞧病,我这肩颈腰背,如今却是病症颇多,干不下去了。”
陈炁听后顿了一下,问道:“治不了?”
“治不了。”
曹把头点头道:“湿气侵骨,顶多也就是缓解一下,怎么都治不好,太折磨人了。”
陈炁想了想,问道:“可否让贫道看看?”
曹把头听后愣了一下。
“贫道早年在山上时学了一些医术,一些小病倒是能瞧瞧。”
曹把头听后撸起了袖子,说道:“那就请道长瞧瞧。”
陈炁伸手搭上脉,在那一刹那,曹把头便觉得一道暖意在他体内转了一圈,这样的感觉只在刹那,随即没了感觉。
陈炁眉头微微皱,却发现曹把头却不止是筋骨有问题。
尤其为胃,问题最大。
似他这样的行商之人,时常不注意饮食,吃不上饭都有可能是经常的事情,饿久了自然就出了问题。
五脏不调,内里湿气极重,甚至已经侵入骨间。
“道长,如何?”
陈炁收回了手来,说道:“恕贫道直言,曹把头如今能站着都尤为不容易了。”
曹把头听后愣了一下,说道:“有这样严重?”
“很严重。”
陈炁想了想,说道:“如今你体内五行失衡,湿气极重,怕不仅是行动不便,伴随着的还有胃口不佳,入睡困难或是易醒的情况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