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还发现了一个颇为有趣的现象,夫人与眼前这位舅老爷,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没有半点相似之处,仿佛不是一母所生一般。
在他的认知里,兄弟姐妹之间,或多或少都会有些相像的地方,就像那树上的叶子,总有那么一两片会相似。而夫人与其弟弟的容貌却是天差地别,一个如那娇艳的花朵,一个黑得发亮。
不过,这些都与自己无关,黑娃使劲晃了晃脑袋,想要把这些纷纷扰扰的思绪甩出去,不再去琢磨别人的家事。
“大姐夫,你是打算买驴还是牛啊?”望着渐渐远去的巷子口,田宝儿好奇地打听道。
“打算各买一头,牛太贵了。”陈家旺将自己的想法毫无保留地和盘托出。
田宝儿听完,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大姐夫那么有钱的人,竟然舍不得多买头牛,说出去,恐怕都不会有人相信。
看来有句话说得真没错,还真是越有钱越抠门啊!
“如果买两头牛,少说也得四十几两,但若是各买一头,三十两差不多就够了,里外里能节省十几两呢!”陈家旺轻声说道。
田宝儿听到这番话,眼中流露出一丝打趣的意味,“大姐夫,还真是精打细算,你不发财天理难容啊!”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为何人越有钱越小气了,那是因为大家只看到了他风光的表面,却不知他曾经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
正因为深知每一文钱都来之不易,所以才如此这般处处精打细算,俗话说得好,囤尖不省,囤底省,到那时可就什么都晚了。
再说田宝儿离开后,大丫也挎着个篮子出了门,打算给娘家也送些嫩豆腐去。
两家本就相距不远,没一会儿,大丫便到了,刚好院门开着,倒是省去了她叫门的麻烦,抬脚就进了院子。
谁知,刚走到屋檐下,就听爹娘提起了她的名字,带着好奇,大丫收回已迈出去的左脚,侧耳倾听起来。
“当家的,我是真没想到,那王氏竟然如此不是个东西,要不是赵婆子去莲花村走亲戚,咱都不知道她竟然如此编排大丫,我真恨不得去撕烂她那张胡言乱语的嘴。”张母一边缝补着衣裳,一边咬牙切齿地说着,那模样,仿佛要将王氏生吞活剥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