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兄既然知道我，那就好办了。”梁月茹轻笑，问道：“王师兄，不知你能不能回答我的问题，小婵现在如何了？还有，她在跟着你后能过上称之为幸福的人生吗？”

怔怔看着对方，张恒胜脑海中浮现出王雨婵的容貌，因为过目不忘的神通，他自然清晰记得少女那仙韵脱俗的容颜，同时也记得她的一生。

无论是十四岁前孤零零的生活，还是之后陪他四处游逛的日子都不能说得上是幸福的人生，特别是俞沁儿的事情，张恒胜已经明白到当初少女刺下那一刀的真正原因。

回忆起雨婵因他的罪过而死，张恒胜心中愧疚之色泛起，迟疑着说道：“她过身了…因为我。”

梁月茹闻言后一怔，脸上又悲又怒，盯着张恒胜沉声问道：“她…过得幸福吗？”

张恒胜低头，久后才涩声说道：“……不能。”

冷眼盯着张恒胜，梁月茹脸上再无半点笑容，厉声说道：“我真后悔让小婵离开天阳门，如果她也能像王师兄一样见一个爱一个的话，那就好了。”

这话如刺，深深插入张恒胜的胸膛，让他无地自容，也让他无法反驳。

虽然张恒胜知道他与王雨婵的关系并非对方所想的那样，明白当日相思会送花不过是一场误会，但依然改变不了王雨婵身死是被自己拖累的事实。

一旁，闻人不语眼神如电，对梁月茹呵斥道：“恒胜是我的朋友，不许欺负他。”

“闻人仙子误会了，我只是说我那个师妹的事情而已，我对王师兄可没有丝毫想法哦！”梁月茹脸上笑容可掬，向两人一欠身后说道：“现在试炼还在，我就不打扰两位了，不过这树林的前方有一头十一级的六目青蛛在，我们是吃了不少苦头才逃出来的，两位还是别向前飞为好，告辞。”

说完后，梁月茹十分干脆地转身，与两名女子一同离开，看着三道遁光飞离，张恒胜心中依然感到痛楚，这痛，比起心障之痛要深得多。

“恒胜。”耳边传来少女的呢喃声，同时右手被柔软的小手拉着，张恒胜侧目，闻人不语绝美的脸容近在咫尺，她担忧的问道：“恒胜，很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