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兆元叹了口气,满脸自责,顿足捶胸的说道:“此事都怪本王啊!若不是本王的关系,他定然不会如此鲁莽的去寻朱子圣像,如今不仅没有寻回朱子圣像,反而因此引来杀身之祸……”
“殿下,此事与您无关!”
“胆敢谋害圣人血脉,简直是胆大包天,罪不容诛!”
这几人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仇恨之色。
他们可是来自朱子家族,体内流淌着朱子的圣血!
如何能受这等屈辱?
“鸣山叔父的死,我朱家必定会一查到底!圣人亲族的血,绝不会白流!”
不过,哪怕骤然遭遇这种事情,他们的理智却并未失去,说话时,依旧保持着理性与克制。
反倒是让朱兆元微微眯起了眼睛。
杨凡没再继续偷瞄,而是直接回到了学舍,美滋滋的开始休息起来。
他临时改变主意,暂时不走了。
反正算算时间,还很充裕。
而这朱兆元明显是图谋甚深,自己继续待在这里的话,说不定能够占到一些便宜。
最不济,也能看个热闹。
夜色深沉。
经过了朱鸣山擅闯四贤祠的事情,整个书院内外变得风声鹤唳,连守备警戒的标准都提高了数个档次。
而此时,陆持却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崖边小院。
“朱家越来越过分了,真当老夫是吃素的吗?”
他蹲坐在崖边,犹如人熊一般的躯体直勾勾的盯着山下,而那个方向赫然就是朱子的宗族所在地。
鹅湖书院当年就是理学和心学辩论而出现。
这么多年来,书院自然不可避免受到两种流派思想的影响,导致内部的矛盾越来越深,形成了巨大的撕裂。
甚至在某些人的暗中鼓动下,鹅湖书院都差点儿改弦更张,彻底废弃了心学!
直到王云成功悟道后,在神都建立了南山学院,心学彻底成为大明显学,这种形势才得到缓解。
鹅湖书院内的心学大儒因此不断增加,渐渐压倒了理学一脉!
而陆持也是在这等机会下,成功上位,就任山长,渐渐以铁腕手段,让鹅湖书院只剩下了他一个人的声音。
当然,这和他超强的实力是分不开的。
没有力量,就没有道理!
“哼,别逼急了老子,否则……”
陆持露出一脸不善,站起身来,走进了卧房休息。
夜色越发深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