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画卷的窟窿，不用刘十九暗示，他的兄弟已经彻底蔫了。

直到他被叫去四楼包厢，看着花魁井空穿着纱衣半裸着在三楼的平台上起舞，都没有一丝反应，就好似在看大汉劈柴一般平淡如水。

……

有花魁出阁的子时，是怡红院最热闹的时刻，此时一楼大厅挤满了醉醺醺的汉子。

二楼多是书生，怀里揽着佳人，手里摇着折扇，站在楼梯与观舞台上还要略显斯文。

三楼的看客都有了桌椅，不过一个位子一千两的银子，能消费起的也都非富即贵。

四楼是天字层，有十八间套房，配备了十八个观舞雅间，平常很少住满，今日有花魁竞拍，也只有七八间有人在走动。

不过大部分都头戴斗笠，看不清真实身份。

刘十九的包间是天字第一间，不过他为了低调，选择了一间靠角落没人的包间坐了进去。

等待井空姑娘将琴棋书画，轻歌曼舞展示一遍以后，就到了竞价的环节。

如花缓缓走上三楼平台，娇笑道。

“感谢各位恩客赏脸，来参加咱怡红院都六十六位花魁井空姑娘的出阁仪式。”

见到如花，一楼的醉酒大汉们扯着嗓子喊道。

“花妈妈，你什么时候出阁啊？”

“就是，我们都来看你的。”

“哈哈，你才是这怡红院当之无愧的花魁呢。”

“对，我就喜欢花妈妈这一款，老子要能和她睡一宿，死也值了，哈哈……”

醉汉们的调戏，如花早就习以为常，只见她叉着腰，故作生气的在舞台上跺着脚，伸出玉手指着楼下的醉汉们娇声道。

“你们想得美，等你们能坐上四楼，再惦记老娘的身子吧。”

醉汉们闻言也不恼，纷纷大笑起来。

“哈哈哈……等着吧，老子捡牛粪卖银子，早晚能上四楼。”

“哈哈，老子砍柴比你快。”

“那你们可要等等了，小老儿我可是有二亩良田的……”

一楼醉汉们你一言我一语，虽然乱哄哄的，但也显得分外热闹。

如花不理一楼醉汉，仰起头望向四楼和三楼的贵客，介绍起竞拍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