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小月不太明白,紫阳宗这里难道还有什么秘密可言吗?”
千云生没想到才半年的功夫,宫小月也受画魔影响如此之深,只得由她称呼,只是苦笑摇头。
不过他可不会立刻说出,他有一器道长和长在大师两个的残魂在手,毕竟他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能从紫阳宗里翻出些什么来。
只是眼下根据一器道长的回忆,觉得这紫阳宗并不简单。
故此他自然不会轻易把话说满,免得影响他在小月面前的光辉形象。所以他只得故作高深地道:“眼看师叔目下要晋级炼虚,却一直难得片刻闲暇时光。”
“故而才趁此时机,重新从一小修做起,洗练心境。师叔准备黎明即起,洒扫庭除;既昏便息,关锁门户;器具质而洁,瓦缶胜金玉;饮食约而精,园蔬愈珍馐......”
不过就在千云生信口开河之际,却没想到宫小月竟美目涟涟,显然被他触动当年在紫阳宗的点点过往。
连忙呃了一声,截住话头道:“当然,师叔此行更重要的,乃是再细细翻找一番你紫阳宗的典籍,看看能不能寻出一二。”
“对了,这藏经阁扫地一职,应该早就已经预备好了吧?”
宫小月见千云生动问,捂嘴偷笑道:“师叔放心,你这个职位,又清苦又没有油水,别人推都来不及呢。”
就在他们谈笑之际,只见得一个衣着华贵、浑身是宝的苍髯老修,从半空中刚一露出身形,就猛扑了过来,抱着千云生的大腿呜呜呜地道:
“老奴本以为有生之年再也见不到主子了,也不知是老奴哪里修来的运气,竟然还能再见主子天颜,定然是苍天不肯薄待老奴啊!”
“行了行了!”
千云生看到别说宫小月,就连高处的画魔都在那里冷笑,不由得也暗暗佩服这个解长老的脸皮够厚。
而且令他心中也颇为意外的是,他本来以为这个解溥宗年岁太老,恐怕难堪重用。没想到对方竟然闯过了元婴大关,反倒是沙百里倒在了元婴关前。
这令他不由得一面暗叹世事无常,一面又故意脸色一冷地问道:“你知道今日招你前来,是为何事吗?”
“难道是老奴之前在南蛮的表现,惹得主子生气了?”显然解溥宗一露头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也说明他心中有些没底,故此才急着赶紧表忠心。
可他一见千云生板起脸庞,心中更加揣揣,更是抱着千云生的大腿不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