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本来还想要放几句狠话威胁挑衅。
可苏识夏这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回应,却把他到了嘴边的话全部都堵在了嗓子里。
“你若是有脑子,就该知道,这次祭祀大会,之所以举办得这么规模盛大,甚至还特地改换了地方,换到了这么宽敞空旷的地方来,就是故意设了局,想要把你给引出来啊。”
“你若是当真有脑子,不想死,就该老老实实地自己藏好,不要露出任何的狐狸尾巴让我们抓到你的把柄,更不该主动出现在我们面前,给我们抓你现行的机会。”
苏识夏冷笑。
“可你看看你自己,你是怎么做的?”
“一个人潜入到这祭祀大会里来了不说,竟然这么不经激,我不过是稍稍使了一些手段刺激你,你竟然就自己主动站了出来,等于向在场的所有人证明了,你就是那让北疆那么多无辜百姓凭白失踪的罪魁祸首。”
“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这样的出场,这样宣布身份的方式非常的帅气?”
苏识夏眯起眸子冷眼瞅着那黑袍男人,那讥诮又嫌弃的眼神,着实和看一个傻子没什么区别。
“跑到敌人的大本营里面,当中宣布,我就是你们的敌人,是杀害你们亲人同胞的凶手……呵,这和自己找死有什么分别?”
注意到那男人暗暗咬了咬牙,似乎非常不服气想要反驳。
苏识夏没等他开口,就率先堵住了他的话。
“是,你有阵鱼,你甚至可以控制阵鱼组成禁锢影响齿鱼王的法阵,以此来逼迫齿鱼王必须要受你的操控。”
“在这北疆,你怕是唯一一位会玄术的人,你觉得自己手里有阵鱼和齿鱼王这两张底牌,就算身处敌营之中,也一样是有恃无恐,可以稳操胜券是吗?”
苏识夏抬手朝着之前那被齿鱼王撞碎的那块冰层处指去。
“你一位,那些百姓的性命,可以像是廉价的野草一样,任凭你收割,所以,打从一开始,你压根就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过。”
“可实际上呢?你倒是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瞧瞧。你所谓的那些底牌,用在他们的身上,有用吗?”
那黑衣男人之前因为苏识夏突然出现被影响了心神,甚至都忘了要分心去操控法阵逼迫齿鱼王继续攻击那些无辜百姓。
经过苏识夏这一提醒,他立刻转头朝着苏识夏手指的方向看去,赫然发现之前碎裂开的那冰层之上,此时竟然已是空无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