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哼道:“他都疯了几十年了,年轻的时候脑子还稍微正常些,虽然也酗酒,可也知道要做活挣钱买酒喝。”
“现在是越老越疯,彻底成了个泼皮无赖了。”
“这位夫人,您可千万别同情他。”
那男人看苏识夏穿戴不俗又梳着妇人髻,以为她是什么大户人家的主母,怕她善心大发花了银子将人买回去,忙提醒道:“这人是真的已经彻底没救了。”
“以前我们看他可怜也同情过他,他没饭吃的时候,我们也都拿出自家的饭来给他吃。可这人疯了之后一点良心都没有,你越对他好,他就越得寸进尺。”
“给他吃米他还嫌米没配菜,给他配了菜他就又要你买肉,一个要饭的倒是把自己当人祖宗了!真真让人恶心!”
那男人指着汇贤居的牌匾道:“这汇贤居的老板就是被他给缠上了,瞧瞧现在是什么下场,被赖上了!这大白天的来人家店里闹事,闹得人家生意都做不下去啊!”
“这就是块狗皮膏药,贴上你就撕不掉了,夫人您别理他了,就当他是个死的,眼不见为净。”
那男人对地上这醉鬼是真的厌恶到了极点,说起他都直嫌晦气。
和苏识夏说了两句,见那醉鬼听到声音转头朝他看了过来,他恶狠狠地瞪了那醉鬼一眼,像是生怕再被缠上似地拔腿便跑。
“长见识了,这世上还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
苏识夏轻笑着摇了摇头,也懒得再多理会这小插曲,抬头朝汇贤居二楼看了看。
见二楼的一扇窗子开着,知道是凤祈年带着小秦湛已经到了,她也没再耽搁,抬步就准备要进酒楼。
可没想到,她脚步还没迈出去,原本瘫在地上打滚的那醉鬼突然像是见了鬼一样尖叫一声,连爬带跳得从地上蹿了起来,一双浑浊的眸子死死瞪着她,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刺激一般大声吼着。
“是你!对!就是你!他要找的人就是你!”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呢?季清源呢?季清源那个畜生在哪儿?!”
。